他的确没少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她，顾晴空从没因为他的眼神发出什么抗议，还以为她没有察觉，原来是心知肚明，只不过没有表现出来。

“你怎么知道我要搬家？”顾晴空忽然问他。

韩若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一时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支支吾吾地说：“你这个时间从学校离开，又从沈非的别墅里拿出这么多书，不是搬家是干什么？”

顾晴空看着他，韩若被她灼灼的目光看红了一张清秀的脸，顾晴空望着他脸上迅速扩散的红晕，恍然。

“你知道我是从沈非家走出来的。”她说。

韩若点点头。

“知道我要和沈非分手。”

韩若停顿了一下，又点点头。

“今天，就当是同学偶然在街上撞见好了。”

韩若又要点头，随即反应过来，怔怔地看着顾晴空平静到有些冷漠的面容。

“我不怕他，”少年说，“他是沈非，那又如何？你们已经分手了，难道还要为他一辈子避嫌，连同学之间最基本的好意都不能接受？”

“你知道，‘同学好意’这种说辞漏洞百出，根本骗不过他。现在就离开吧，趁着你还没卷进来。”

少年又要说点什么反驳她，话没来得及说出口，他便意识到，顾晴空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韩若后退半步，直直地看着顾晴空的面容，突然觉得自己对眼前这个女生有些陌生。她怎么能做到，在知晓了自己的心意之后，还能保持这样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