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算快吗？就算是在修真大陆，随便拉一个修者问：“老兄，你觉得在七日不到的时间里，从筑基四段晋级到筑基八段，算不算快呢？”

对方都会扔过来一个看神经病的眼神，反问：“这不算快多快算快？这已经是逆天的速度了好吗？”

顾晴空心中奇怪，沈非怎么对她的晋级速度不大满意？

同时，她察觉到，沈非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和她说。

果然，接下来，沈非说道：“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希望你也能够参与进来。”

“什么事？”顾晴空压着声音问。

“一个月之后，罗家会有一个很重要的人来到S城，我想要你和我一起对付罗家。”

“很重要的人？那个人是什么实力？”顾晴空又问。

“之前她的实力在筑基五段，后来被你打伤，便潜藏在族内修行，现在少说也有金丹三段了。”

“被我打伤的那个人？你说罗语菲？罗语菲金丹三段？”

这在顾晴空看来是有些难以置信的，罗语菲出生于修行世家，这么多年只修到了筑基五段，怎么忽然就变成金丹三段了？

“我知道，这样说你很难相信。但是我说的是事实，罗家掌握了某种秘术，帮助罗语菲提高了实力。”

停顿片刻，沈非继续说：“你也知道罗家可不止罗语菲一个重要人物，罗语菲的实力提高了，其他人也会一样。你杀过罗家人，他们一定不会放过你。”

顾晴空顿时明了，为什么沈非说她晋级的速度太慢。她已经得罪了罗家人，如果没有足够强大的实力，被罗家人杀死也不过是个早晚的问题。

但是随即，她想到了另一个问题：“能够在短时间内大幅度提升实力的秘术，我只知道两种，可是这两种都是有严重副作用的。不知道罗家人用的是哪一种？”

听到眼前的少年说，如此厉害的秘术，他竟知道两种，沈非微微有些吃惊。

但是随即他平复了心情，说道：“我不知道你说的那两种秘术之中，有没有罗家人运用的那一种，但是我知道，罗家人提升实力所用的这个方法，的确是有很严重副作用的。”

这回换作顾晴空惊讶了：“那罗家人自己不知道，在短时间内强行提升实力，会付出严重代价的吗？”

“他们原本可以知道的，副作用显现的时间是在秘术起效三年之后，他们在一年前得到了这种秘术，用在了奴隶的身上。如今一年过去，那被当成小白鼠的奴隶，身上没有显现出任何副作用，罗家人等不及，要大面积用起来了。”

顾晴空听闻此言，忍不住捂着嘴巴，低声地笑了起来。

“我现在真的有点期待，三年之后罗家人相继废掉的场景，一定很有趣。”

沈非也觉得，那会是一种能够让人觉得很痛快的场景，但是目前，他要考虑的是另一件事情。

“现在你的实力明显是不足以对付罗语菲的，别忘了，她与你交过手，如果哪一天，你不小心暴露了自己的真实身份，那么……”

沈非没有说下去，他也没有必要说下去，顾晴空不傻，完全能够想象得到，自己以顾晴空的身份出没在太阳下，被罗语菲发现了另一重身份，会面临怎样的后果。

“这样想来，我现在的实力的确是不够用的。”

“没错，的确是不够用。你之前不是说，自己曾经是化神境界的修者吗？”

“是啊，”顾晴空说，“在这一点上我是没有欺骗你的。”

“那么，”沈非问，“你一定见过很多高手了，若水先生这个人，你可曾见过？”

顾晴空在心里，暗暗向沈非道歉，在这个世界中自己得了他不少的帮助，然而到头来，却没办法帮上沈非什么。

“若水先生这个人，我是没有见过的，也没有听说过他去了哪里。”

沈非点点头，脸上并没有显现出多少失望，他从手机里调出一张照片，递给顾晴空看：“那么，这个人你见过吗？”

顾晴空凑近了仔细一看，照片中的女人生得可谓倾国倾城，占尽优势的眉眼矜贵而疏离，鼻子窄窄的，精致小巧。

顾晴空感觉自己是在沈非的手机里看到了女版的他。

照片右下角的时间，显示的是二十五年前，那么照片中人物的身份不言而喻，正是沈非已经过世的生母。

沈非是怀疑自己的母亲没有过世吗？

顾晴空心中感到奇怪，又不好多问，目光不由往那张照片上多看了两眼。

这一看，居然真让她看出点熟悉的感觉来。

“好像在哪里见过……”

说出这句话的瞬间，顾晴空并感觉到对面的沈非呼吸乱了节拍。

“在哪里见过？”他问。

顾晴空没有回答，而是拿过沈非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盯着那张照片，左瞧右瞧。

她不该见过这样一个美人的，如果见过，也不该忘记。

即便这个美丽的女人，现在已是半百的年纪，皮肉变了样子，某些气质不该变的。

更何况这个人，还是沈非的母亲。

如果见过，她怎么没有将眼前的沈非和那个人对上？沈非的这双眼睛，可真是和他的母亲长得一模一样。

沈非压抑着呼吸，看着对面的少年对着照片比比划划，又是点头，又是摇头，不断确认着什么。

忽然，他拍了一下自己的头：“哦，我想到了！”

“你想到了什么？”沈非问道。

“我想到了，难怪我觉得在哪里见过这个人，却没能发现她的眼睛和你的眼睛长得那么像，因为她把上半脸给遮住了呀！”

沈非听到她这样说，激动起来，端着茶杯的手不断颤抖：“那么你是在哪里见过她？”

他如此直白地发问，顾晴空反而不知道该怎样说才好。

她要怎样告诉沈非，她是在自己原先所在的那个世界见过这个人的？

“我的确是见过一个女人，她下半张脸与这张照片里的下半脸极为相似，同样是略窄的下颌，和稍抿起来的嘴唇，下巴的弧度也有些相似。不过我不敢确定，我见到的那个人，就是你想问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