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铭晨的狠辣,的的确确将那些人给镇住了,当然,最被镇住的是秦国耀本人,毕竟痛的是他,流淌的是他的血。
只不过,多年的江湖生涯,使得秦国耀就算心里面打突了,有所恐惧与心忧了,但是,为了面子,为了今后不被兄弟们瞧不起,他还是没有马上认怂。
“你,你,你别以为老子是吓大的......你今天要是敢动了我,我保证你走不出这间房......识相的,放我了......”
“呵呵,真的吗?这些年,我见过不是胆子大的,也见过不少牛皮哄哄的,不过,像你这么不怕死的,我还没这么近距离接触过,要不......我们是赌一把,我现在就把你给抹脖子的,然后看看最后是我活着出去,还是你被送殡仪馆火化。”
面对秦国耀的倔强,胡铭晨如果稍微有所推却或者畏惧,那他就输了。
不过好在,胡铭晨的表现与反应着实与秦国耀心底所想的大相径庭。
他不但没有丝毫慌乱,而且还能谈笑风生,并且有进无退的愿意赌一把。
这样的赌,对秦国耀来说,那是有输无赢,不管最终胡铭晨是走出去还是躺着被抬出去,他秦国耀都只能被抬出去,最终进入火化环节。
这就是比拼一个底线的问题,就看谁胆子更大,比拼谁更没有底线。
如果胡铭晨只是嘴巴上说说,那么秦国耀也会觉得他是虚张声势,其他人也不会怕他和方国平。
可是,胡铭晨在说完之后,手里的匕首就慢慢的滑动起来。
顷刻间,秦国耀的脖子就被拉出了一条口子,鲜血吧嗒吧嗒的顺着匕首的另一面滴落下来。
整个画面,使得现场的人喉咙都蠕动一下。
尼玛,玩真的啊,当着这么多人,漫不经心的杀人,再是老江湖,那也没见过啊。
此时的胡铭晨,哪里是个小青年,感觉就是一个露着獠牙的妖魔,一个刽子手,一个凶残的大恶人。
正所谓凶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不要说别人了,就是边上的方国平也是惊诧的瞪眼。
作为常年和胡铭晨在一起的人,方国平不相信胡铭晨是那种凶残的人,不是那种拿别人生命不当回事的人,他知道胡铭晨一定会把握那个分寸。
只不过,看秦国耀流血的那个画面,方国平又担心,怕他把握不好,真的将他的气管给割开了,那样的话,这家伙很大的可能性没救。
以胡铭晨的财力和背景,加之他是为了救人,应该最后也不会死,但是,牢狱之灾还是免不了。
如果胡铭晨进去了,那下面的那些企业,极有可能会分崩离析。
一脸狰狞的胡铭晨,的的确确犹如方国平所想,他并不是真的要杀秦国耀,他的的确确是在把握分寸。
从手感上,胡铭晨觉得自己就是割开了他的皮,看起来吓人,但是也不会死人。
“不要,不要,我们后退,别杀耀哥,别杀他......”锅巴举起了双手,手中的武器已经被他给扔到一边了。
锅巴是秦国耀最信任的人,秦国耀平时对他也响当的好,因此,为了秦国耀的安全,锅巴率先选择投降。
锅巴的这个反应,倒是帮了秦国耀大忙,他不需要命令兄弟们闪开,不用丢那个面子。
当然了,现在秦国耀也说不出话来,他整个人是呆住了的,动也不敢动,就生怕一动,会使得脖子上的伤口更深,更会快一点没了小命。
锅巴带了头,其他人也就跟着有样学样,要么丢下武器,要么缓缓后退。
“退,全部退出去。”胡铭晨觉得他们退得还不够,就朝大门口怒了努嘴道。
不过,就在锅巴他们即将退出大门的时候,随着一阵刹车声,马上李朝俊的面孔就出现在了石材加工车间的大门口。
李朝俊不是一个人,在他的身边和身后,还有六个人陪着,一个个黑衣黑裤,壮硕挺拔。
这些人是李朝俊从别的地方搬来的人。
事情已经闹开了,李朝俊也怕胡铭晨报复,所以特意从别处调动人手来到身边提供保护。
秦国耀他们这些,再怎么说那也是外人,关键时刻不一定可靠。
而且,他们这种人,使用来干点龌龊事,使用来冲锋陷阵可以,给钱就行。可是他们不可能长期跟随在身边,都是干完事情就拿钱走人。
“你们干什么?怎么回事?”李朝俊一进门,就觉得气氛不对,这些人竟然在往大门口退。
“他......俊少,他挟持了耀哥......”刘涛急忙上前,指着胡铭晨这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