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铭晨在国外待了两天就回国了。 至于云大海和黄菲菲那一对姘头的结局,胡铭晨已经没有兴趣再关心。 这两天,云大海和黄菲菲随时随地都在求饶,黄菲菲也是发自内心的后悔了。 没办法,一个大铁笼子,两个人,两条大狗,关键是那大狗还是被饿过的那种,根本没有半点温顺可言。 每天两顿饭,秦国海他们送进去的东西也不相同,一盘鸡腿肉,一盘那啥玩意。 两者相较,云大海和黄菲菲当然要抢那鸡腿肉吃,可,麻烦的是,他们两个根本抢不过那狗。 两条大狗獠牙一露出来,汪汪汪的一阵吼,云大海和黄菲菲就被吓得往角落里躲。 可后来,饿得实在受不了,再加上黄菲菲自以为养过狗,对狗的习性了解,于是,秦国海一送吃的来,她就去抢。 结果好了,被狗在手臂上和肩膀上各咬了一口,血哗哗的流,这还秦国海不想她死,所以用铁棍在笼子上敲了几下,把狗镇住。 要不然,黄菲菲恐怕就要直接死在狗嘴里。 “你不是把狗当孩子吗?怎么还和孩子抢东西吃呢?怎么孩子还咬你呢?你得和它好好讲,教育它,感化它啊。”秦国海蹲下来,看着黄菲菲那凄惨的样子戏谑道。 黄菲菲目光空洞,两眼无神,身体虚弱。 “我......我饿,想吃东西......求你,给点吃的吧!” “我不是给了吗,狗改不了吃屎,你抢不到肉,难道你还抢不到那啥吗?肉只有一点点,可是那啥却是管够,呵呵。”秦国海道。 “海哥,海哥,放我们一条生路吧,真的不行了......你放了我,我把所有家产都给你......”云大海眼窝深陷,哭着哀求道。 “我也想放你,可惜......晚了,我要是放了你,下一个被关在笼子里的,就是我了......你们也别怪我,要怪,就怪你们自己之前狠毒。”秦国海摇了摇头道。 “那你帮我求求他,只要他肯高抬贵手,让我干什么都行......呜呜呜......救命啊......呜呜......” “我问过了,别人的意思很简单,就是你们在这狗笼里生活一年,要是一年后,你们还活着,那就放你们回去,要是......那就当贡献狗粮了。”秦国海铁石心肠道。 “难道......我要喂了狗吗?”黄菲菲一行泪水流下来,悔恨无比的道。 “既然爱,那自然就该做奉献,你不下地狱,谁下地狱。所以,要是想回去,我劝你们,还是有什么就吃什么吧,好死不如赖活着。 你们要是不吃,那就只有被狗吃,到时候,我们一个星期也不会给狗送吃的,看他们是不是有灵性放你们一马。”秦国海道。 这些说辞,都是胡铭晨给教的,秦国海只不过是按照胡铭晨的指导行事。 只不过后面胡铭晨也没有再管,因为那边的亲子鉴定结果出来了,那孩子与胡铭晨的父子关系概率为百分之九十九,这就等于是了。 既然已经断定那就是自己的儿子,胡铭晨还在国外待个毛线啊,他当然要抓紧回国。 至于那两个人,敢这么对他儿子,胡铭晨更不会放过了,吩咐秦国耀和秦国海两兄弟,随便整,怎么让他们受苦怎么来。 不过就在胡铭晨打算上飞机飞往临安的时候,家里面打来电话,陈康家要来认亲,让胡铭晨回家去一趟。 没办法,胡铭晨只有放弃临安的行程,先回朗州。 反正孩子现在是柳惠子在带着,早几天晚几天相认,也没什么问题。 正好,先回家,将这个消息悄悄的放给家里人听听看,免得哪天自己突然带个女人和孩子回家,他们被吓着。 同时,周岚他们那边,好像也需要打一下预防针,试探一番,胡铭晨可不想再搞一个鸡飞蛋打。 在机场,胡铭晨打了个电话给姐姐胡燕蝶。 “我说老姐,你们怎么也不给我透个口风呢,突然间就要去认亲,这......就那么急吗?” “都是他了,他说放暑假,所有人都在,先和家里面商量好了,这才给我说的,你说我......我也只是比你提前两天知道而已。”胡燕蝶道。 “他这可是先斩后奏啊。” “可不是咋滴,我将他数落了好一番。不过,他父母已经决定了要去我们家,那我也不能决绝啊,所以就......只能同意。对了,你在哪里啊?” “我在国外呢。”胡铭晨道。 “啊,你在国外,那么说,你回不来了?”听说胡铭晨在国外,胡燕蝶有些失望。 “我现在就在机场,今天能到家。” “哦,呵呵,这还差不多,你要是不在,那就缺了点什么。我们刚到镇南,正在火车站接他爸妈。”听说胡铭晨今天能到家,胡燕蝶的心才落下来。 “哦?不是直接去凉城吗?” “他们家那边没有直达凉城的火车,坐飞机的话,他妈妈又怕,所以......就只有到镇南来转车了。” 在上了年纪的一些老年人中,尤其是农村的老年人,对于坐飞机,总是多多少少有一些恐惧心理。这是可以理解的,只是坐火车转车,显得有些麻烦和受罪。 “那行,接了就不用坐火车回去了,就在镇南等着,我安排商务车直接送回家去,三个小时后,我也会到镇南。” 挂了胡燕蝶的电话,胡铭晨马上就打给吴怀思,让他安排几辆车去火车站接人,顺便让车去机场接他。 陈康家对于这次到胡铭晨家来认亲非常重视,不但他父母来了,一起来的还有陈康的舅舅,舅妈,他小叔,小婶,堂妹,姐姐,姐夫。 而且还从老家带来了不少家乡的土特产。 只不过陈康一直没有透胡铭晨家的底,他只是告诉家里面,胡燕蝶家虽然是农村,可是却是当地的富裕家庭。 就因为这样,所以来了不少的亲戚,说是要见识见识,免得陈康被骗了。 他们也不想想,通常只有男方骗女方,哪有女方骗男方的道理。 他们觉得陈康目前在大公司里面拿高薪,属于很有钱的人了,如果胡燕蝶家是图他的钱,那么就要赶紧打住。 当然,这里面有此等想法的并不是陈康的父母,他的父母觉得,只要陈康过得幸福,过得开心,那就是最重要的,其他全不在乎。 可是他的姐姐,姐夫,舅舅,舅妈等不那么认为,觉得有了钱,在哪里找不到个女的结婚,完全没必要找一个那么远的。 “我先给你们说好,咱们呐,就是来认亲的,这就说明,我和老陈已经认可了胡燕蝶那闺女,所以,你们可别给我说一些哩个啷的话,尤其是你陈敏和涂先念。”眼看就要下车,陈康的母亲黄芳将大家聚龙到他们的包间里面。 这次虽然是坐火车,可陈康给所有人订的是软卧车票,所以一路而来,大家聊聊天,看看风景,吃吃喝喝的倒也好打发时间。 陈敏和涂先念就是陈康的姐姐和姐夫。 陈敏在当地做服装生意,涂先念则是包工头,在他们当地,也算是有钱人。 “妈,瞧你说的,难道我还能搅黄了陈康的婚事吗?我就是觉得那个胡燕蝶就只去过一次家里,我们家对他们家也不了解,所以,我们才放下生意陪你和我爸来。”陈敏撇撇嘴道。 “妈你放心,我绝对不会乱说话,陈康博士毕业的人,我相信他有自己的判断和选择,他现在一年薪水上百万,不比我差,所以他不管娶谁,都会过得好的。”涂先念道。 “这个和钱不钱的没关系,主要是人,我和你爸也没钱,我们那时候,一千多块就把婚结了,为意家电就是个破收音机......” “姐,你就别提这些了,年代不同了嘛,这些在家里面你就说过的,我们一定客客气气,礼礼貌貌的,不会说人家半点什么,也不会让人家说出我们半点不是来。”陈康的舅舅黄光伦道。 “对,这话我爱听,这样就好,反正来了,人家怎么招待,我们就怎么顺着,入乡随俗,不管是谁,别给我要求这个要求那个的,做不到,那下了火车就返回去。” 看的出来,黄芳在家里面是做主的人,从头至尾,陈康的父亲陈之巨就坐她旁边,一句话未说。 “陈康说她家是当地的富裕人家,也不知道会不会派车来接我们,省会距离他们乡下那边,好像还有两百多公里呢。”黄光伦的老婆李美莉道。 “陈康说了,我们在镇南转火车,到了那边之后,再坐车去那闺女家。咱们不是出来旅游的,也不是出来享福的。反正陈康会安排,我们顺着他就行。”陈之巨终于发话了。 他是坚定的站在老婆和儿子这边。 “爸,妈,火车进站了呢。”陈康的堂妹陈华琼低头看了一眼车窗外道。 “你这闺女,大惊小怪,该下车,广播会提醒的嘛。”陈康的小婶道。 “上次嫂子来家里,我上学不在家,没见到嫂子嘛,我急着想看到嫂子是不是很漂亮,与康哥般配不般配。”陈华琼古灵精怪道。 “好了,好了,大家准备了自己的东西,别漏掉了,涂先念,我带来的枣子和酱,你可得看好,别漏了,别碎了。”黄芳提醒叮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