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疯了,干嘛打我......你干嘛打我?”刘一鸣被两巴掌打懵圈了,靠着墙,摸着脸,目瞪口呆的盯着刘贺。 “老子干嘛打你?老子打的就是你这个混账,一个败家玩意,老子迟早被你给整死。瞎了眼的东西,大祸临头还不知死活。”刘贺抬手又要给他一巴掌,吓得刘一鸣急忙偏过头,还用手护住脑袋。 看到刘一鸣这个怂包的样子,刘贺最终还是没有下得去手。 刘贺的手没打下去,刘一鸣就放下心来,不用继续挨打就是好的。 “爸,你是来救我出去的吧?你赶紧让他们放了我,那些杂毛,我报出你的名号,居然不管用,他们简直一点面子也不给你......” 没有被继续挨打,刘一鸣又开始胡言乱语。 这些话,平时说一说没什么,刘贺甚至都不用自己出面,找一两个人打招呼就可以。 然而现在情况不一样,别说刘一鸣了,就是刘贺自身都未必能保得住,还那么大言不惭,是嫌麻烦不够多吗? “你丫给老子闭嘴。”刘贺一声断喝,截住了刘一鸣还要满嘴喷粪的话,“你以为老子是谁啊,让别人放别人就放。瞎了眼的玩意儿,你难道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进到这里面来吗?” “不就是那点破事吗?之前不是已经处理好了的嘛,有什么......”刘一鸣觉得有了刘贺的撑腰,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刘贺气得忍不住又给他一耳光。 “你是猪脑子吗?你脑子里是大便吗?既然已经处理好了,怎么又还会因为那个事抓你?你就不动动你那死脑经想一想其中的关键吗?你得罪人了,得罪你惹不起的忍了,明白吗?狗东西。”一耳光过后,刘贺胸口剧烈起伏的对刘一鸣训斥道。 刘一鸣揉了揉自己的脸:“还真的是......可我这段时间,并没有与谁发生过节,并未得罪谁啊......” “就你那蠢货的样子,得罪人你还能知道?你有那个觉悟?前几天,你做了什么,自己就没点逼数吗?要不是那样,我能亲自来见你?”刘贺恶狠狠的斜睨了刘一鸣一眼,咬着牙道。 对这个儿子,刘贺真的是相当无语了。人们都说老子英雄儿好汉,可是到了他这里,就变成了老子英雄儿混蛋。 平时不务正业也就算了,还那么愚蠢,不知死活的愚蠢。 到此时此刻,刘一鸣都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这怎么能不让刘贺气恼和担忧。 “爸,我,我真没得罪谁啊,你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就推给我呢,会不会是你......然后我是受无妄之灾的牵连?” 刘一鸣还不太服气。 “我说你是猪,看来都抬举你了。如果是老子得罪人,我还来这里干嘛?我像你那么不分轻重,不分谁都惹吗?”刘贺真要吐血了。 “那......那我真没得罪谁嘛,你劈头盖脸的,也不说清楚,我哪知道那么多......”刘一鸣懊恼道。 “还怪老子咯?你给我说,在俊亚公司的那件事情上,你到底是怎么操做的,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为什么人家叫你带话,你特码将那些话给吞了,一个字也没吐露给我?你说。”刘贺一把揪住刘一鸣的衣领,瞪着眼睛质问道。 他来见刘一鸣的时间是有限的,所以,还是要尽快奔入主题,否则,将刘一鸣给骂死打残也不顶用。 “俊亚公司?爸,你是说,和俊亚公司有关系?这......这怎么可能,他们就一家不起眼的半大公司而已......”刘一鸣还是很懵圈。 “他们是半大公司,不足为虑,那么收购俊亚公司的也是半大公司吗?你特码赶紧回答我的话,别给老子东扯西扯的,你这猪脑子,已经不具备思考能力了。”刘贺猛的一攘,将刘一鸣攘坐到冰冷椅子上。 房间里就亮着一盏灯,不算特别明,也不算太昏暗。不过刘贺的面上表情,在这种不明不暗的灯光映衬下,更显狰狞。 “你这一说,我就明白了,那家投资集团那么了不起吗?那个小年轻是让我给你带话,可是......他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家伙,我当然不当回事啊。”刘一鸣苦着脸,低下头道。 搞了半天,对他们造成威胁和伤害的根本不是俊亚公司和冷俊,而是那家兴盛投资集团和姓胡的那小子。 要是到这种程度刘一鸣依然还不明白问题的核心,他就真成了满脑子大便的低能儿了。 “你不当回事,不当回事现在上当吃亏了吧,你不懂,就不能原原本本的带话给老子我吗......等等,你说那是一个小年轻?是他让你带话?”刘贺以为说那个话的是胡建军,现在才觉得不对劲。 “是啊,很年轻,应该还在上学,所以我才不当回事嘛。总不能被他放两句话,就吓住了啊,否则在镇南还怎么混啊。”刘一鸣挠挠头道。 “那人叫什么名字?”刘贺追问。 “他姓胡,他们叫他胡先生,不过......好多年前我见过他,姓冷的那娘们介绍过,好像将胡什么晨......”刘一鸣转动着眼珠子道。 “胡铭晨,是叫胡铭晨,对不对?”刘贺继续问道。 刘贺与胡铭晨没打过交道,但是这个名字他知道。 以前胡铭晨与蒋家发生过冲突,与关向奇家也差点闹起来,所以刘贺听到过一些传言。 胡铭晨之所以能够屹立不倒,除了他也有较强的人脉关系之外,与人家具备强大的经济实力密不可分。 就是因为背后是兴盛投资集团,所以才会如鱼得水。 胡铭晨就是高山县胡家的人嘛。 “对,对,就是他,就是这个名字。这小子,拽得很,一副二五八万的样子,就像是谁也不放在眼里似的,我就特码很看不惯他......”刘一鸣一激灵,点着头道。 “你特码看不惯?你看不惯也得看,人家拽,那是因为人家有拽的资本,有那个实力。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可以拿出来和人家比?要不是老子,你屁也不是。就是你看不惯的这人,随便发几句话,你就关起来了,老子也朝夕不保了。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混账玩意,人家能早几年认识他,会和他搞好关系,你倒好,有绝佳机会,你也抓不住,废物,真特码废物。”刘贺气得大骂道。 “那时候他还是个小屁娃,我怎么知道他会有这么大的能量和本事。”刘一鸣委屈的道。 “你特码什么都不知道,就知道吃喝玩乐,真是废物。”刘贺骂道。 “这也不全怪我啊,以前我说我要自己出去闯,是你们根本不让我去,现在又反过头来骂我。”刘一鸣争辩道。 “是我不让你去吗?是你妈,她就怕惯不死你,就怕你出去这啊那的,不让你去。慈母多败儿,真的是一点都不假。现在老子看你怎么办,平时不受苦,现在就只有受罪。”刘贺撇清责任道。 关于不让刘一鸣外出闯荡,的确是他的老婆一力在阻止,可是,刘贺自己本身也没有说什么。 在一定程度上,刘贺也是默认的。 “爸,你可得救我,一定要救我,这里就不是人呆的地儿。”刘一鸣恳求道。 “你让我怎么救?你让我怎么救?你那些破事,次次都要老子给你搽屁股。要是没有外力牵扯进来还罢了,可是现在,明显是打了招呼有人要追究你,我能怎么办?”刘贺燃起了一股愤怒的无力感。 “有办法,爸爸,你一定有办法的......他们不是收购了俊亚公司吗?他们花那么多钱,不可能看着那些钱打水漂。你以那个为条件,不信他们不妥协,谁会和钱过不去啊......”刘一鸣一脸凄苦,一瞬间,他想到了一个自以为挺不错的办法。 “蠢货,你以为那点钱人家就看在眼里吗?你知不知道兴盛投资集团资金实力多雄厚,几千万,一两亿,人家那么看重?会放在眼里吗?人家要是怕损失,就不会让你带话,就不会对你下手了。”刘贺骂着问道。 “那......那......那咋办?你可不能看着我进班房啊,我,我不想......”刘一鸣彻底慌了。 人家一旦不在乎钱,那他就只有倒大霉。 “闭嘴,给老子闭嘴,看着你这副模样,老子就来气。”刘一鸣的表现让刘贺很是失望,“现在唯一的办法,就只有我去求他,希望他能多多少少给一点点面子。只不过,我和他没有交集,没法直接联系他。” “爸爸,我有办法,有办法,冷艳秋那个女人与他关系不错,他也是为了给冷艳秋出口气才牵扯进来的。你去找冷家,冷艳秋可以将他约出来,冷艳秋能见得到他。”这时候刘一鸣的脑子又很好使了,立马就想到从冷艳秋的身上突破。 “问题是,以前那么整人家,现在这个节骨眼,他们愿意帮这个忙吗?”刘贺心里没底。 “爸爸,你只需要给他们一些许诺就好了嘛,他们以后还要在镇南混,甚至还要再小岗区有业务,应该多少会给你写面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