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家地垮到我家地里面来,那当然就归我家了呀,又不是我家让它垮下来的,我家地在下面,你家的全部垮下来,那就全部是我家的,有本事就不要垮,有本事就往别人家垮。至于我家垮到哪家去,那又不关你的事,是我家和别人家的事。算什么占便宜,就算是,那也是你家主动的。”刘春花的歪理那是说得理直气壮,一丁点不脸红。
“我日......”胡建军气到肚子快爆炸,他真想骂人,但是看到胡建业就在旁边,胡建军又把要骂出口的话给咽回去了,“老大,这就是你家婆娘,你家婆娘的这种话也算道理?你还能当得了家不,还是个男人不?”
老实的胡建业这时候低着头,一句话不说。
“你刚才想日什么,日天,日地?还是想日我?你讲清楚,不要怕,当着你大哥在,你想日就来嘛。我就怕你不得那个毬胆子,来啊,就在这里来。”虽然胡建军要骂人的话没有完整说出来,可一个“日”字就彻底得罪刘春花了,只见矮丑还蓬头垢面的她将外衣一扯,口无遮拦的就朝地坎边逼近过来。
刘春花霸气的玩这一招,胡建军就没辙。且不说长相不怎么样的刘春花对胡建军是否具有吸引力,单凭她是嫂子的这个身份,外加还当着哥哥胡建业的面,胡建军除了避让就是举手投降了。
“你不是要日吗?怕了呀?我家胡建业当得了当不了家,那是我家的事情,我和他是两口子,他当家就是我当家,我当家就是他当家,你挑拨离间也要看人来。还问我家胡建业是不是男人,他是不是男人我比你清楚,他不是男人我家胡铭勇和胡香香是哪里来的?难道还会是你的啊?”胡建军越是回不上嘴,刘春花就越是气盛。
“那个晓毬得是哪里来的,怕是我瞎了眼还差不多。”胡建军被逼着回了一句嘴。
“好嘛,你的意思是我背你你哥偷人咯?胡建业,胡建军讲我背着你偷人,你听到没有,你个没有毬出息的软蛋,你死人不会讲句话吗?”刘春花指着胡建业和胡建军一顿骂,“胡建军,你给我讲清楚,我到底和哪个偷人,讲不清楚我和你没完,我看你是嘴巴吃粮食嘴巴也喷粪......还嫌老娘丑,你等到,我看你*多好看。”说着刘春花就要爬上地坎来抓扯胡建军。
刘春花摆出这个架势,胡建军吓得急忙后退,退了几步之后,干脆拔腿就跑。
这个娘们和胡建业结婚十几年了,她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其彪悍的作风连钟英都不敢怎么惹。胡建军要是被她给抓住,还不晓得要闹出多大的丑闻和风波来。
既然惹不起,那就赶紧躲。要是刘春花再大喊几声,将四邻乡亲给招来,那就更扯不清楚。她刘春花不要脸面,胡建军还要呢。要指望胡建业完全阻止他的婆娘,那几乎就不可能。
面对刘春花,胡建军根本不能打,可是也骂不过吵不过,多数时候只能忍和躲。
这女人一旦够泼辣,放得开,一般男人还真不是对手。
“你回来,你还要追到哪里去?还嫌不够丢人吗?”见刘春花似乎还要跟着胡建军的背后追去,胡建业忍不住了,喊了一声。
“老娘丢人,你家婆娘被你兄弟这么讲这么糟蹋,到底是哪个丢人?我看你就是个窝囊废,还好意思讲我丢人。他说我偷人,败坏老娘的名声,嫁到你家来,我刘春花哪里不是本本分分,讲妇道的?见你兄弟欺负我,你都不放个屁啃一声,你算个毬的男人。”刘春花停下脚步,转身走回来,伸出的手近乎指在了胡建业的额头上。
“那你让我怎么办?去和他打一架吗?再说了,人家只是来和我商量帮一帮他家的事情,何况,人家又没有说不给钱的白帮。你听不得半句话就跳出来指责这个指责那个,简直也太不给我面子了嘛。”胡建业偏过脑袋,躲开刘春花的手指道。
胡建业像是在抗争,可是力道未免太弱和不足。就像小孩子被收拾了之后,躲到旁边去抱怨一样。
“打一架?你敢吗?不是我看不起你,你敢吗?钱钱钱,你相信他家会给你钱啊?白痴傻呆瓜才会信。他家自己都揭不开锅,前几天还到三家寨借钱,他拿什么钱给你,火钳还差不多,你想得美。”刘春花真的一手指戳在胡建业的脑袋上,很不客气的说道。
“老子和你讲不清楚,懒得和你讲。你管人家找谁借钱,反正也没找你嘛。”胡建业爬起来,跳下地里面去,避开刘春花的锋芒道。
“找我我也没钱借给他家,你懒得讲就赶紧干活,你要是再懒,我看你哪天也要去找人借钱了,只是,你那德性,鬼二哥也不会甩你。看什么看?老娘说错了么?”刘春花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胡建业道。
“大婶,你们在吵什么呢,我在下面都听得见,我还以为是哪个惹你了呢。”这时候龙翠娥从旁边小路的拐弯处爬了上来。
“还能有哪个,还不是这个不成器的惹我,还有他那个混蛋兄弟。”刘春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