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从来没来过这么多人,今年怎么特别?不就是看到他家和往年不同了嘛,不就是觉得他家要翻身了嘛。
听到那么多亲戚朋友邻居说一些奉承或者讨好的话,不管是胡建军和江玉彩,嘴上谦虚谦让,可是心底里其实是喜滋滋的。
在过去,将里面想找一件让人夸赞的事情,真的是很不容易,而今天,就因为电影院的生意好,每个人都不腻溢美之词。
每当这个时候,胡建军和江玉彩就会神太复杂的瞟一眼胡铭晨。
他们两口子很清楚,这一切的生与儿子胡铭晨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不管是做姜还是开电影院,那都是胡铭晨一力主导和坚持才有宁人刮目相看的结果,更别说他之前卖卡片,他们事先完全不知情。
用江玉彩的说法,自从胡铭晨在杉树岩摔了那一跤之后,整个人都不一样了,不贪玩,不扯谎,懂事了,聪明了,稳重了。
胡建军和江玉彩私下底也讨论,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变化,只是不管扯多远,他们并没有,也不可能会得到正确的答案。
第二天胡建军是到中午才去的卫生院,他早上去找木工去了。
新房子修好了,可是屋里面还空空荡荡,好多家具都没有,而这个时候杜格街上根本没有卖家具的店铺,不管是床还是衣柜碗柜,那都是找木匠师傅到家里面来现做。
胡建军找了两个木匠师傅,希望他们几天的时候可以做出三张床,一个衣柜,一个碗柜,当然八仙桌和配套的长凳子那也是少不了的,没有这个,大年三十那天就没法供神灵和祖先。
以前胡铭晨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根本不相信有什么神灵,可是自从他重生之后,对那些虚无缥缈的怪力乱神,胡铭晨半信半疑了,起码没有完全的排斥。
原因就在于胡铭晨压根没办法解释他为何会明明死了,却重回到小时候。这是目前任何科学理论都说不通讲不明的。在正常的逻辑和常理中,压根就不该生这种匪夷所思的现象。
没办法,胡铭晨只能解释为苍天的眷顾和神灵祖先的庇佑了。不管是不是很牵强,起码他找不到别的说得通的理由。
胡建军去的时候,恰好的午餐的饭点,进了卫生院大门后的胡建军没有直接对着江才贵所在的病房去,而是现在外面的一棵树下蹲着抽支烟,卫生院里面的那个小护士不允许在里面抽烟,他就干脆先在外面把烟瘾给遏制一下。
胡建军刚抽完一支烟,还没站起来,就看到江才贵和廖慧两人鬼鬼祟祟的从病房里出来。
“咦,这两口子是要去哪里,江才贵那个龟儿子不是赖在卫生院不走的吗?不是说这里疼那里疼的吗,难道转性子了?”胡建军暗道。
胡建军起身想问问他们两口子这是唱的哪一出,然转念一想,先看看他们搞什么把戏,他就往树干靠了靠,脚步也缓慢移动,让树干挡住他的身体。
胡建军蹲的地方并是正对着大门口,再加上这棵梧桐树的枝干比较大,江才贵和廖慧两口子并没有现他的存在。
廖慧走在前面,江才贵走在后面,一边走还一边探头探脑,像做贼一样。
等看到外面没有认识的人之后,两口子的步履就快了起来,一转眼功夫,就消失在了外面的路上。
胡建军蹑手蹑脚的从树后面走出来,顺着墙根就跟了上去,看起来就像是当年搞地下工作跟踪特务一样。
江才贵和廖慧两口子当然不可能像电视里面那样飞上飞下真的消失不见,他们只是在街上转了个弯后就进到一条小巷子,出了那条巷子后就往江家寨的小路方向走。
“这两口子是要回家?那回家干嘛不大大方方的走,办了出院手续,就可以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嘛。”
胡建军犹豫要不要叫住他们问个清楚,最终他还是决定不要,你们不是要回江家寨去吗?好啊,那咱也跟着去,就看你们玩的什么把戏。
一个身体都还没好,住院还未出院的人,急冲冲的要爬山回家,保准是有什么事。
为了不让那两口子现,胡建军只是远远的坠着,两边相隔了一两百米,要是感觉他们要转身,胡建军就蹲下躲在地坎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