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押起来。”乜了一眼地上的江老大,宋乔山朝冲进来的武警战士命令道。
江老大现在基本上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除了被宋乔山一拳打中之外,他胃部还挨了一脚,以及双臂已经被宋乔山给卸了,抬都抬不起来,像一条死狗。
宋乔山弯腰把手枪*捡起来插回到枪身里面,已经从地上爬起来的江有福,也来到了他的跟前。
刚才江老大推力过猛,江有福则是被他的这个儿子很干脆的推扑趴在地上,玩了一个狗吃屎的动作,要不是有手肘子撑了一下,他的门牙极有可能会撞掉两颗。
“同志,这位同志,你们会把我儿子抓到哪里去?我们要到哪里才能看他?”江有福双手互相搓揉着痛处点头哈腰的问宋乔山。
江有福看来还没有把宋乔山给认出来。
也不怪到现在江有福没有认出宋乔山这个副乡长,他们两人之间本身就极少打交道,之前宋乔山是派出所长,后来当了副乡长也是负责治安和安全这一块,再加上他相对古板的性格,他们之间交集的程度并不高。
“你不用去看他了。”
宋乔山冒出来的这一句,让江有福丈二莫不着头脑,愣怔在那里。而宋乔山也没有让他有多的时间去想,直接吩咐人连同江有福一块给抓了。
“凭什么抓我,为什么抓我,我没犯法,你凭什么......”当一双手铐将江有福的两只手箍在一起后,他开始醒悟了。
“凭什么,为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你不但纵容儿子犯法,你还包庇,还敢说自己没犯法,正好,你们一块去,去了就可以常常见到了。”宋乔山厌恶的瞟了江有福一眼,“带下去。”
看到有武警战士,还敢转身跑回去报信,并且充当人质,这样的人,宋乔山岂能让他逍遥法外。
当村里面的人确切知道,江有福和大儿子被抓,另外的三个儿子被公安给打死了之后,全村没有一个人对其有悲悯和恻隐之心,相反,大家弹冠相庆,欢呼喝彩,甚至还有人提前放起了鞭炮以示庆祝。
江有福一家在左家营这个地方实在太不得人心了,作威作福那么些年,总算是被收拾了。
“真是恶有恶报,老天开眼,总算把这颗毒瘤给除去了,以后,我们左家营终于拨开云雾看青天了。”
“我儿的仇总算报了,以前还不晓得何时才能出这口恶气,没想到会来的那么快,抓的好,死得好。”
“这个年可以好好过了,猖狂,看你家还猖狂的起来,我们收拾不了你家,有人替我们收拾。就希望你家断子绝孙才好,真是报应,对你家的报应。”
经过对江有福家进行搜查,现他四个儿子抢劫回来的财物虽然已经卖掉了一部分,不过二楼上的两个房间还是被装得满满当当,大部分物资因为风声紧而来不及处理。
其实从磨砂垭口到左家营,要是不绕路的话,到也没多远,个把小时就能到。秦虎宋乔山他们之所以一个通宵才追到左家营,就在于一路上江老大完全是绕着走,再加上是晚上,这才耗费如此多的时间。
左家营虽然管辖上依然属于杜格乡,可实际上这里的人更多的是像属于榆社乡。左家营属于杜格乡和榆社乡的结合部,从左家营到榆社街上远比到杜格街上近,时间上起码节约一个小时。赶集的时候,左家营的人基本上不会去赶杜格,而是选择榆社。这一点也是江有福没有认出宋乔山的一个重要原因,除了乡里面的两三个领导,其余人江有福都不熟悉。
江老大和江有福一带回杜格乡派出所,宋乔山就立刻对他们父子俩进行分开审问。
“是谁在乡里面对你们通风报信?”这个问题是目前宋乔山最在乎的。
至于那几次的抢劫事实,宋乔山并不太在意,那些受害者可以指认,被抢劫的物资很多也没处理掉,这人证物证俱在,江老大说不说都无所谓,反正这个抢劫罪,他是想翻也翻不掉。
“我不知道。”江老大耷拉着脑袋,看也不看宋乔山。
“我还是那句话,和我们公安机关作对是没有用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相信你一定知道。到底是谁在乡里面给你们配合?”宋乔山坐在江老大的对面,一脸严肃的盯着他。
“从宽从严随便你们,我三个兄弟死了,我现在连活都不想活。”江老大继续低着头,压根不看宋乔山一眼,“你们爱咋滴咋滴,就算枪毙我也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