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追兵,后又堵截,胡铭晨一下子陷入了进退维谷之境地。
胡铭晨停下脚步,上下打量两边的情势。
要说胡铭晨心底里一点点紧张和担忧都没有,那是假的。毕竟对方不是那种善男信女,而且镇南这座城市他又不熟,宋乔山也不在身边,要是生什么情况,连个援手都没有。
然而越是这个时候,胡铭晨越是要冷静应对,他必须得找寻出一个突破口来。
其实胡铭晨不是没有地方可跑,他可以往公路上跑,然后横穿马路,这样就可以摆脱围追堵截的陷阱。只不过那样做危险性也很大。
解放路作为镇南市的主干道之一,双向八车道,路宽车多,来来往往的各式车辆奔流不息的穿梭其间。胡铭晨要是冒然冲上路,那么被车撞的可能性很大,其可能造成的伤害,也许比面对三个坏人还要来得严重。一不小心,自己命没了,还得连累一个或者几个无辜的司机。
两个小青年点上烟之后,就流里流气的开始向胡铭晨靠近,在他们看来,胡铭晨这个小家伙是能跑,但是,说起打架,他们中的随便一人就可以将他掼在地上弄个半死。
至于那个扒手,领教过胡铭晨的身手,反而不敢疏忽大意,始终小心翼翼的盯着胡铭晨,担心他又突然暴起对自己造成伤害。
一看这个架势,胡铭晨很快就做出盘算后的心里决定。他打算反其道而行之,向两个年轻人的方向突围。
“熊老二,现在人被堵在这里了,你可以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是打算自己动手呢,还是我们帮你啊?”一个青年右手插在牛仔裤兜里,一只手夹着烟遥指扒手和胡铭晨问道。
“两位兄弟......我跑得有点气虚,还是你们来吧。”扒手熊老二双手叉腰喘着气道。
“那行,小菜一碟,我们收了你的钱,就能帮你摆平事。你要一个什么样的程度啊?只是趴下呢还是弄废一两个零件?”年轻人轻视的瞥了胡铭晨一眼问道。
“那当然是要.......”熊老二还没有说出他的明确要求,就看到胡铭晨竟然主动进攻了。
麻痹的,你们真当老子是你们的笼中鸟瓮中鳖吗,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鸟,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他们完全不把胡铭晨放在眼里的谈来谈去,弄得胡铭晨他心里很不爽。站着停顿休息一下,胡铭晨的体能已经得到了不错的恢复,所以,就在熊老二提条件要求的时候,胡铭晨倏然迈开脚步就朝两个青皮青年的方向猛扑过去。
选择人多的两人做突破口,胡铭晨是有考量的。一方面,他们对自己的实力一定不了解,胡铭晨才不相信熊老二会把自己的毬事告诉别人。其次,他们两人不了解就会轻视放松,根本就想不到胡铭晨会主动进攻她们,从那个青年的语气和姿态就看得出来,他们一点防范的意识都没有。第三,两个青年的方向是上坡,按理说往上坡方向冲会吃力和影响度,但是胡铭晨他看到的是背后的有利面。他往上冲,熊老二一定赶不上来,只要可以突破两人,他们仨就别想再追上。
从他们追自己这一段路,胡铭晨可以看出来,他们三个的体能都谈不上好。
胡铭晨的突然动,动如脱兔,迅捷矫健。
两个青年见胡铭晨猛扑上来,他们不是马上做出应对反应,而是面面相觑的愣怔一下:这家伙是傻了吧?老子们还没动,他却自己主动送上门来找死,靠,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呆笨的人啊。要逃跑,那也要往下面一个人的熊老二方向冲才对啊。
不把胡铭晨放眼里,动作上的反应自然就会迟钝。等胡铭晨转眼间到了跟前,两个青皮才扔掉手里面的烟,伸手去要将胡铭晨捉住。
然而有心算无心的胡铭晨,在行动前就预先盘算和设计好了步骤。他可没有傻到要撞进两个青年怀里的想法,就算自己能够先制人的一人给他们一拳,可是一旦被他们抓住或者搂抱住,自己就必然会吃亏。况且,熊老二基本上不需要多少时间就能赶上来帮忙。
因此,近身扭打,那是最不明智的下下策。
就在两人探出手来时,胡铭晨却左脚往地上一顿,忽然玩了一个急转弯,朝着右手边的围墙冲去。
这一截坡道旁边并没有什么店铺,人行道边是一堵三米左右高的围墙,围墙后头是一片准备拆迁的老旧城中村区域。围墙顶上粘贴了琉璃瓦,被粉刷得雪白的墙面上则是写了一些红色的政府宣传标语,例如“坚持三个代表”,例如“努力开创改革开放新局面”等等。
胡铭晨不是昏了头要去撞墙,只见他距离墙面还有近一米远的时候,就飞身跃起蹬在墙上。
通过这种“飞檐走壁”的方式,胡铭晨不但避开了防堵,而且,在墙体上蹬了几步,最后飞身而下的时候,他还能借助转身的力量,一脚扫在靠近墙面的那个青年的后脑勺上。
那家伙本身就有点身体前倾要扑抓胡铭晨的态势,再稀里糊涂的挨上这么一脚,整个人就失去平衡朝前扑出去,玩了个狗吃死。
刚才与熊老二谈话的那个青年也是胡铭晨已经借助墙壁绕到身后去,并且一脚踢了同伴狗吃死,他才完全醒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