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就是胡来,囤积宰客,乘人之危,那么高的价格,这还是我们淳朴的人民吗?真不愧是无奸不商。”就在胡铭晨皱着眉头的时候,在他的身边,响起了一段批评的声音。
胡铭晨扭头看去,见是一个将近一米八的高个子中年人,年龄应该五十出头的样子,身穿黑色呢子大衣,里面则是衬衫打领带,外加意见黑色的鸡心领羊毛衫,脚上是一双黑色的皮鞋,除了谢边沾染了一点雪米之外,看起来还是油光铮亮的,而在他的边上,还站了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角色与段金鹏差不多,估计是这人的司机。
此人板着一张脸,很是不悦的看着那几个卖货的当地人。
“虽然他们的做法有些让人不能接受,可是想想,也是情有可原。”胡铭晨上下打量了那人一眼后,应了一句道。
“你这小青年,他们这么干,哪里来的情有可原。那么多人堵在这里,冰天雪地,他们不说雪中送炭,可也不能落井下石啊,几十块一碗面,几十块一根火腿肠,简直就是坐地起价,可恶至极,怎么会情有可原?何来的情有可原?”一听有人居然这个节骨眼上居然还有人帮对方说话,那个中年人就将气撒在胡铭晨的身上,一连对他质问。
“这位先生,你看起来应该是个干部吧,要么就是个老板。”胡铭晨并没有正面去回答对方的话,而是没头没脑先说了这么一句。
“我是什么身份有关系吗?我就是个普通公民,就是个看不惯的群众,难道我的话有错吗?”对方情绪有点点激动道。
“先生,请别激动,别激动,我并没有说他们这么做是对的,我至始至终都没有说过。只不过,他们的行为或许让人不齿,可是情有可原而已。我之所以会问你的身份,就是觉得你也许不了解底层的民众心思。”胡铭晨慢条斯理道。
“老板,外面很冷,要不我们还是先回车上去吧。”此时那中年人的司机劝谏道。
“冷什么冷,我现在是心冷,你怕冷的话就先回去。”中年人沉着脸指着车的方向训了司机两句道。
被老板一通训斥,那位司机只能低下头,不再发表任何言语了。
顺着他们手指的方向,胡铭晨看到的是一辆黑色的奥迪轿车,车牌是镇南的,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训斥了司机之后,中年人就严正的看向胡铭晨:“小伙子,你说我不了解底层民众?你凭什么这么说?我告诉你,我就是底层民众。”
胡铭晨微微摇了摇头:“我只能告诉你,如果我是他们,我应该也会这么干的,或许价格不会太过于离谱,但是,那些东西也一定会是加价才卖。只有不缺吃穿,无需为生活考虑的人,才会完全的不理解。在看看那些掏钱买东西的人,他们或许心中不舒服,有不甘,可是他们还是买了,这说明他们一定程度上也是觉得情有可原的。”
“荒谬,简直就是荒唐的奇谈怪论,现在大家是被逼无奈,为了填饱肚子不得不买,这算什么情有可原,我看你这小伙子的思想有问题啊,小小年纪,想法就这么不纯不正,我看你以后的前途真的会有问题。”中年人对胡铭晨的解释不但嗤之以鼻,甚至有点对胡铭晨进行人生攻击的味道。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简直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愿意买就买,不愿意买就算了。这天寒地冻的,人家将东西深一脚浅一脚的担过来,难道就不赚钱啊?还说我们的前途会有问题,我告诉你......”听到人家说胡铭晨的前途会有问题,段金鹏就看不过眼了,站出来替胡铭晨辩护道。
只不过胡铭晨并没有让段金鹏把话说完就拦住了他:“段哥,不能对这位先生无礼,不知者不怪嘛。”
段金鹏这时候站出来,一方面当然是维护胡铭晨,拍他的马屁,另一方面,当然也是他根本不相信胡铭晨会是没有前途的人。
也不想一想,胡家现在家大业大,是凉城的首富,就算胡铭晨大学毕业了,啥也不干,家里面的财富也是吃喝不愁。更何况,他只要一接手公司的生意,那就是亿万富豪。而这个人却大言不惭的说胡铭晨前途会不好,真是搞不清楚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