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是定国公府的大小姐,吃穿用度上也从来也没有短缺过什么,如今怎么突然想起来要赚银子?难道是有什么事需要大量的银两来完成吗?”
“没有短缺过吗?”顾辰悠低声重复了一遍锦夏的话,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自己前世在秦府的那些往事,一时竟有些失神。
“小姐,您说什么?”因为顾辰悠只是下意识的接话,因此锦夏并没有听清楚她说了什么,因此有些疑惑的问道。
“没什么”,顾辰悠回过神来,突然眼神有些奇特的看向锦秋和锦夏二人,“你们两个都是穷人家孩子出身,后来又被送到顾家来,做了我的贴身丫鬟,我记得你们来到我身边时,也有六七岁了吧?”
“是的,小姐,奴婢们跟在您身边也快十年了”,二人虽然不知道顾辰悠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提起这个,心里还是有些幸福,也有些伤感。
“如此说来的话,你们应该对于到顾家之前的事有所印象,之后在顾家长大,因此这各个阶层的生活状况,你们也都算是亲眼目睹,亲身经历过的。”
“既然如此,以你们对各个圈层的了解,你们二人觉得,金银珠宝这等在那些酸腐文人口中带着“铜臭”的物件,可是真的庸俗不堪?”
……
不提锦秋锦夏二人的经历,便是顾辰悠自己,这两世加起来,也算是尝尽了有钱没钱的各种体验。
前世的顾辰悠,在顾家过得虽不算顺心,但承受更多的,也不过是灵魂上的压抑,倒是从来没有真的为那等黄白之物费心过。
直到嫁给秦慕灏之后,她才真真实实的感受到了何谓“拮据”二字。
还记得当年她被对方的甜言蜜语迷惑,满心满脑子都是要跟这个人在一起,根本不在乎对方的家世背景这等“庸俗”的标准,但饶是她做好了足够的心里准备,但还是到过门之后,才知道这祖上曾荣耀一时的景安候府,究竟是是落魄到了怎样一副光景。
因为景安候病故,秦慕灏又尚未成年,既不曾袭爵,也没有入仕,一大家子就指着朝廷的那点份例过活着,偏偏家里的两个女人,秦慕灏的母亲景安候夫人和妹妹秦慕卉,又都是一等一的贪慕虚荣,往日里各家的女眷们举办的茶会之类,无论有没有受到邀请,她们都愿意去掺上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