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很长一段路,傅银依旧背着她,没有将阿猫放落地上。
阿猫垂着视线,注视着前方的草坪地,一片片嫩绿蓬松的杂草,在傅银的靴底下被踩压偏了偏,等到他走过去之后,那簇韧性的杂草又重新弹起,只是留有被踩压的很浅显迹象。
这还是傅银背着她的重量,落地竟然脚步轻飘飘的。
阿猫饶有兴致的一直盯着脚下那一片一片被傅银踩过的杂草地,她挨着脸颊的距离仅有不到一拳头的距离,脸颊上易容的脂粉气息扑鼻掩盖了少女原本甜美的气息,粉腻的脂粉气息闻久了很呛人。傅银嗅觉异于寻常人,挨近距离的感觉让他十分难受,可他却舍不得将背上此时显得乖巧温驯的少女放下。
“下次用面具遮挡,不是更好么?”傅银幽幽开口道。
“面具?不会很奇怪吗?”
她视线依旧落在地上那些韧性的杂草,听到他的声音在耳边传来,她有些不习惯的偏了偏头,拉开了些许两人紧挨的距离。
“不会。”傅银答道。
“那便挑一个最寻常的面具,也不引人注意力。”
“嗯。”
“回去住到哪去?”阿猫忽然想起他满后院子被人送来的美人礼物,五味杂陈的滋味在心间化开。
察觉到她语气有些不对劲。
傅银停下了脚步,思索了片刻,“你不喜欢我家中的人吗?”
以他所知,阿猫最多只是见过他家中的女管事,再没有她人了。好像也是从见了管事紫雅琴过后,阿猫就变得对他时常爱答不理,总是在有意疏远他。
他常常怀疑是不是紫雅琴对她做了什么事,或是说了什么话,每次回想起紫雅琴温柔贤淑的性格,他又觉得根本不可能存在这种事情,紫雅琴就是平常踩死一只虫蚁都下不去狠心的。
“你是指谁?”阿猫语气变得不友善了,脸色也同时间沉了下来。
傅银挑了挑眉,感到无奈的时候总是习惯性抿了抿唇。
他的唇瓣薄薄的,是美男子标配的五官之一,但他脸庞白净胜雪,又生得眉目清朗,棱形的薄唇就显得有些凉薄之意,尤其他唇角微扬痞笑的时候,更显得几分不近人情的孤傲。
他没有回答。
迈开了步子,背着她,往前那片出口林子间悠悠的走去。
“你睡过几个了?”阿猫撇了撇嘴角,眼角余光睨了他侧颜一眼,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她最介怀的事情。
“睡?”
“紫雅琴说你经常在她屋里过夜。”阿猫闷闷不乐的说道。
傅银嗤笑了:“紫雅琴竟也会对你开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