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泽西会长失望的口吻刺激着阿猫的心弦,阿猫看了一眼昏厥过去脸色苍白的傅银,又看一眼面色凝重的福泽西会长,最后点点头,承诺道:“你把傅银救好,我会找办法。”
“放心。”福泽西会长道,“这个我可以给你保证,一定能把他救好。”
立在门外守着的野鹤心里暗暗想道:果然是有内幕。
她想着心事,眼前就感觉到一道人影走了过去,回过神的野鹤,就看到了走远的阿猫背影。以前觉得她是男子,特别的可恶。现在是女子身,就没有让人那么厌恶了。反而变得有些同性别的惺惺相惜。
“去跟着她。”
会长的声音让野鹤收敛目光,愣怔住,迟疑着开口问道。
“保护她吗?”
福泽西会长挂着招牌的笑容,望着野鹤,意味深长地道:
“她需要保护,你就给她保护。”
那就是变相的监视着?
野鹤心里暗暗地嘀咕着,没有再多想,小跑着去追赶已然走远的阿猫。追出了黑暗公会的大厅,野鹤看到了走在街道上的阿猫,周围有行人侧目留意着她这张生面孔,充满了警惕。
直到野鹤跟上去,有认识野鹤是黑暗公会的黑暗魔法师以后,各个都松懈了一口气,跟野鹤打了招呼,原先悄悄聚拢的居民们都散了。野鹤已经跟上了阿猫,这时候才放缓了脚步。
暖暖阳光洒在身上,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白昼行动,野鹤苍白的脸颊有了暖意的红润,她眨动眼睛,睫毛遮掩了耀眼的光束,野鹤的语气和缓道:“你打算去什么地方?”
“现在的冥王使徒,都去了哪里?”这一路走下来,都没有看到冥王使徒存在的行踪。奈何城那么多的冥王使徒,偶尔也会有一二冥王使徒在白昼行动,但这一日都没有,十分的罕见。
“这就不清楚了,或许是会长在其中做了什么吧。”野鹤道。
“晚上还有冥王使徒伤人吗?”难道冥王使徒之间起了内讧吗?阿猫不由地猜疑起来。
“少了很多。”野鹤摇摇头。
阿猫停住脚步。野鹤跟着急,险险地才刹住了脚步,没有撞到阿猫的身上。
迎上阿猫的目光注视,野鹤一脸狐疑,下意识地退后了两步,戒备道:“你想干什么?”
“抓一个冥王使徒,你能不能办到?”黑暗王朝的子民对光明王朝的子民,有一种深入骨髓的敌意感,阿猫不强求野鹤能跟她成为朋友,对她的戒备也视若无睹,问道。
“能,但是要到了夜里,才可以抓到。”
野鹤答着话,眼睛在阿猫的脸上逡巡,好奇她究竟想要做什么?只是对方没有解答她的意思,得到了答允,她就转身继续朝前行走,不知道她的终点站是哪里,野鹤只能一路跟着。
夜里是她执勤巡逻,白天也只睡了一会儿,野鹤面上露出疲惫,但还是强撑着精神,一路跟着阿猫。
“你回去吧。”阿猫留意到,对她道,“我只是随意逛逛,不会逃,也不会出事。”
“这可说不准。”野鹤冷笑,冷冰冰的语气说道。
已经绕过一圈,都没有查找到冥王使徒,就算是曾经看到过冥王使徒的地方,阿猫都没有再察觉到冥王使徒活动的迹象。阿猫有一种感觉,冥王使徒内部,一定出了事情。
“那我们回去吧。”阿猫妥协了,先一个往前走。
回到黑暗公会以后,阿猫就坐在会客厅,福泽西会长带着傅银不知所踪,听那猎狗所言,会长带着傅银去治愈了,要等到次日才能回得来。阿猫就在会客厅,等着夜晚的降临,野鹤则嘱托了伙伴盯着阿猫,就回去休息了。
留下看守的猎狗,有些于心不忍,“你打算在这里枯坐着吗?要不要去旅馆开间屋子好好休息?”
“黑暗旅馆没有空房。”自从上次的事情一闹,她来问河神跟好运少年的时候,那店家就把她认出来,不会给她空房间落脚住的。这一点,阿猫很有自知之明。
猎狗挠了挠头发,“去我屋里吧。”
末了,猎狗又觉得意思不对,“你要是不介意的话。”
补充完了以后,猎狗又觉得连贯起来,整句话都不对劲,猎狗抿了抿唇,脸庞绷得冷峻,觉得不能再多解释,越解释越乱。
“好。”阿猫倒是听出了猎狗的原意,在这里,她也算是会长的贵宾,她想不会有人在这里伤害她的。
猎狗起身给她带路。
他的宿舍本来可以住两个人,摆了两张床,后来那个同伴退会了,他宿舍的另一张床就空了起来,这时候天气已经转暖和了,猎狗躺在了木板上,让阿猫躺到他那张铺了被褥的床铺上。
猎狗沾了床,呼噜声就打响了。
阿猫望着天花板,想起了光明王朝的传说。每个教皇都有召唤传说中天使的实力,只不过那种召唤的方法早已经失传了,只有每一任教皇才有幸获得秘法。至今为止,阿猫都没有见识过这种秘法,想来或者是前任教皇来不及传给她,也或者是长老院那边几个狡猾的长老扣留着秘法,不让她知晓。
福泽西会长恐怕是以为这份秘法在她这里,才会认为她可以让三方势力回复到从前那个三方平衡的那个状态,传说中冥王使徒困在奇幻森林,就是受了天使的诅咒。
……
猎狗被一阵砸门声,一激灵的给吵醒了,扑棱坐起来,看到那边床上阿猫还在,才长舒了一口气,把外头的野鹤给放了进来。猎狗是从来没有见到野鹤此刻这般凶神恶煞的脸孔眼神,好像能随时扑杀过来,把他生吞活剥了。
“我没招惹你吧?”猎狗瑟缩了脖子,胆战心惊的问道。
“哼,孤男寡女,锁门干嘛?”野鹤一脸不满,更多的愤怒,是针对猎狗。
“睡觉啊。”猎狗下意识地诚恳回答道。
“她是光明王朝的,你懂不懂分轻重?”不听还好,一听,野鹤大怒了起来,歇斯底里的吼道。
“我没睡她。”猎狗吓得立刻辩解道。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