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可真是难得，居然也会有你无奈的时候。”幸灾乐祸的声音从旁边传来，黑猫蹲在地上，一双眼睛里充满了看好戏的乐趣。

柳毓看着黑猫没说话。

黑猫舔了舔爪子，“你自认为人性是可把控玩弄的，对叶池好，又故意引诱她在你另一个身份前放弃你，她不上钩，还真像是对你情深义重，可是她心底里却压根不把你放在心上，如何，这种滋味好受吗？”

他们认识已经有了千年，猫妖每次遇见柳毓时，他都有不同的身份，他流连于人间，只是为了找点乐子排解寂寞，在他刻意的安排下，好人能变坏人，善良也能化为卑鄙，他把一切当成是游戏，为了让游戏走向更有趣，他甚至都能让自己做出一部分牺牲。

柳毓笑了笑，“事情尚且在我的掌控之中。”

“你未免过于自信。”猫妖直言不讳，“你想抽身出局，却又让叶池有了身孕，你又在担心什么呢？”

柳毓不语。

“无非是怕叶池忘了你罢了，你以为叶池有了你的骨血，哪怕是你死了，她都会因为孩子记着你，可你偏偏没想到，你一死，她连孩子都可以不要，你自认为人性可以玩弄，却没料到叶池这个女人根本是毫无人性可言，你匆匆又赶回来，不就是害怕了吗？”

“害怕？”柳毓唇角含笑，“你说笑了。”

“我有没有说笑，你心底里清楚。”黑猫心道，眼前的人虽然出身于铲奸除恶的仙门，行事作风却乖张诡谲，只有他人惧怕他的份，如今他却也有了害怕的时候，可真是够讽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