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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夜入飞云山庄(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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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一双略带深意幽光的眼眸盯着那抹远去的身影,神情间略带几分思索。

宁寂的夜色披落着蓝黑色的帷幔,静寥的府宅笼罩在无尽的幽暗之中。远离京都的城西三十里外,彼时山**上,重重影光斑驳陆离。

夜阑人静,四处弥漫着虫子的嘶鸣,茫茫笼垂的夜幕朦胧又清晰,衬得此方地界更加深静。

飞云山庄,慕槿拴好了马,已然来到庄内。她双眸微微敛下,仔细打量着面前侧身而立的人,心中划过几许思索。

“庄主这些日子看起来有些食难下咽,白日里送来的药可缓解些了?”她垂眸看了看桌上已经凉去的饭菜,看向身前的人轻问。

面前这人乃是飞云山庄的庄主阮云飞,一个多月钱曾置重金拍下了那味稀罕的还魂芝。

这味药,她知道国师也需要,所以曾特来了此地与阮云飞交换条件。她可以替他救人,但是他必须让出一半的还魂芝给她。

这样的要求,她自觉并不苛刻。

阮云飞闻言微微侧眸,一双深邃幽黑的眼睛仿佛颓然了好几岁,眉间挥之不去的阴郁浮现在眼前,让人莫名揪心。

“虽有缓解,可依旧不乐观,慕医师前去瞧瞧罢。”他语气有些低沉,显然这些日子也并未休息好。

慕槿微垂首,跟随在他身后,绕过正厅,一路向庄里一处僻静的地方走去。

趁着回廊明暗的灯火,她边走边打量着眼前的人,心里不由闪现几丝疑虑。

上次初来之时,那人的症状本也不大好。混愕昏迷,不见好转。她派人送来的药,只做缓解之用,也不知现下会有什么样的效果。

一阵疑色过后,眼前闪过一道明亮的光,慕槿随着他走进房间,鼻尖传来几丝浓重不一的药味,不大好闻,却也没有达到致人作呕的地步。

“慕医师,您先看看罢。”阮云飞立在床前,盯着床上的人看了半响,回过身来,向慕槿道。

慕槿抬眸淡淡瞧他一眼,点点头。

阮云飞面色生得俊俏,剑眉星眸,双唇不薄不厚,一身墨色的衣袍,双手负在身后,浑身散发着指使者的威严气势。

见他挪开身子,慕槿也上前一步,坐在床头旁的一只四脚木凳上,盯着床上的人看了一会儿。

她微蹙了蹙眉,依着那些老大夫的惯例,替人瞧了瞧眼珠,口鼻,侍弄一番。还是像上次那样,没有什么变化。

慕槿微微抿唇,从袖里拿出一块布包。里面的银针错落有致地安放在布上,粗细不一。

她拿出几根银针,分别插入床上人的脑袋,胸口,手背。

末了,她才微微偏头,看向浓眉淡拧的人,轻问,“阮庄主,这位公子是令弟?何以会中这样严重的毒?”

床上的人,面色苍白,一身白色的中衣包裹着有些弱怜的身躯,瞧着也不大像个有武功底子的。

虽是生得俊俏,闭合的眉眼与阮云飞有几分相似之处,但他清秀的眉目间,比阮云飞少了几许戾气,多了几丝怜弱。

这也不得不让她怀疑两人的关系。

阮云飞闻言双唇不由微呡,黑色的眼眸里也不禁微微闪烁。掩下心里的情绪,他低沉一问,“他情况如何?”

这些日子,他请了不少的大夫,无一例外,皆是言云城命不久矣,早日做好打算。

慕槿秀眉微拧,瞥向床头虚弱苍白的人,转头淡道,“他病况不大好。看样子中毒已有段时日了,若不是用药吊着,估计也早无回天之力了。”

她说的乃是事实,想必这些具体症状,阮云飞也了解得差不多了。或者,也很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看着他微微沉下去的眉头,慕槿暗叹一口气,细细解释道。“令第现如今身有红斑狼疮,胸间也因习染了其他毒症而积液颇久。要治好这些已是颇费心力。不仅如此,加上他的体内所中的毒,已是难以救治。那些大夫所言,并无虚假。”

他所中的毒,并非什么小毒,可以说是一种无比历害的剧毒。生禽走兽若被它毒入,那么即便是死了,它们的肉也不得食用。

“令弟体内的血液已经染上了毒素,流入七奇经八脉。他手脚溃烂肿胀的地方,本也是治标不治本。近些日子,他夜里应是时常震颤呕吐,伴随痉挛腹泻,喉咙肿胀症状。应是用多了大戟所致。”慕槿秀眉拧在一起,心底也升起一抹郁色。

他中了这样的毒,若是让她来解,恐也没有几分把握。

这人若是阮云飞的弟弟,那也便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听闻阮云飞自小便不受待见,他的娘亲也只是庄里的一个丫鬟,即便后来被宠幸一夜怀了孩子,却是连个侍妾的名分也没有。

自从阮云飞被生下之后,他的娘亲没过一年之后也被人处死。所以这也便从小注定了他悲哀的命运。

或者说,他在庄里的日子,连个下人也不如。吃的是糙食,喝的凉水,穿的是粗衣麻布。庄里的下人也没把他当成庄主的儿子看待,是以受了不少的罪。

也不知在他多少岁之时,他便想着偷偷地离开了庄上,被人抓了回来,三天三夜不给饭食,不给水喝。

自那以后,很长一段日子他也再不敢逃走。

但也不知过了多久,他不知道用什么样的法子逃离了那个令他堕暗一生的地方。

等他再次回来,已是今非昔比,亲手屠了前庄主和庄主夫人。在武林比试中夺得魁首,一举扬名。

并且也以他雷霆万钧之势,果断严苛的手段,治住了手底下反对的人,血腥残暴,让人不得不对他俯首称臣,听他号令。

而他的弟弟,应该可以说是这庄里横行无忌的少庄主,颇受前庄主及庄主夫人的喜爱。

一生也该无忧无虑,继承衣钵。可是,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夺了他的位置,让他从云端跌入尘泥。

阮云飞对他这个弟弟应该也是憎恨居多。毕竟从小一人锦衣玉食受尽拥护,一人却埋入地底屈辱过日。这样天差地别的日子,这样不平的人生,他又怎会心甘?

但是现在看来,貌似并不是这回事。

换作是她,估计也决不会让自己陷入这样的屈辱境地。要么反击,以十倍百倍之辱归还,要么便是被人压在脚底,死无反抗之力。

阮云飞浓眉微微一凝,抬眸复杂地看了眼床上的人,一身凛然威慑的气势也难掩此时的忧心。

“他,真的没救了?”他放下手臂,张了张唇,微微开口沉声道。

连自己也未发觉指尖正轻微地颤动。一副凝重的神情与他如今的地位有些不符。

慕槿轻点头,“他所中的毒,本就无救。庄主如此做,也不过是让他多撑几日。”

这人的身体,虽未到极限,可是仅凭药物支撑,也难以撑过多少时日。阮云飞这么做,不惜花费财力物力,也看得出来他对这个弟弟的看重。

思及此,慕槿又扭着眉,淡问道,“令弟身体本也不大好,不仅有旧痕,还有新伤。这样的身体,用药吊着也是极大的恩赐。谁与庄主有那么大的仇怨,偏找上了一个武功都不会的人下手。”

且他的胸口,还有一个已经腐烂的刀伤,伤口里离心脏不过分毫之差。若是再深一点,恐怕他早已命归西去了。

阮云飞充满戾气的眸子微微下敛,听到慕槿的话,周身的威慑之气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剩下的,只有淡漠孤僻。

他迈出一步,走上前在床边缓缓坐下,一副俊俏的脸庞上生了些许胡渣,看起来苍老了不少。

他慢慢掀开轻软的被褥,眸里带着一抹深重看向床上的人,微抿的唇动了动,眉间的挣扎也消失匿去,缓缓开口道,“我伤的。”

一语说出,话里的沉重也越发明显。连带着眉间也闪过一丝疲惫。

“我亲手伤的。刀上抹了剧毒,刺入了心口,没救也很正常。”他深黑的眼眸划过些许沉意和愧色,可说出的话除却平淡还是平淡。平静得有些不正常。

慕槿闻言不禁微微一怔,眉头也慢慢拧在一起,看了看他面无表情的模样,那深深的眼底下藏了些许难以察觉的痛苦。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伤了人又要救人,看起来有些自相矛盾。不过,见他这副低沉愧意的模样,应该也不是故意伤的。

只是,这下手未免也太重了些。

“慕医师,以你的能力,加上还魂芝,云城他,救的胜算有多大?”阮云飞慢慢转了头,神色凝重地看向她。

她与别的医者不一般,能力也是那些人远不能及。若是她出手,应该还是有些机会的。

慕槿拧眉看了看他,又看向床上气息微弱的人,约莫二十岁的年纪,看起来比阮云飞要青稚许多。

他的伤已经这样的重,毒也已经很深,快要无力回天之人,让她如何去救?

她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伸手慢慢去取下他身上各处的银针,放在布包另一旁。从里面取出一个类似银锥的东西,尖锥处有一个根细小的针,针尖有一个小孔,整根银锥约有小指大小,发簪长短。

慕槿将它缓缓置至阮云城心口,旁边的衣衫退到两旁,心口处隐隐溃烂肿胀的伤口越发明显地呈现在眼前,看得人心里不由一揪。

“我先替他将积液取出,若是维持得好,待他这里的伤痕渐渐恢复了,我再尽快着手下一步。”慕槿眸色有些凝重,目不转睛地盯着手里的锥。

她从怀里拿出一小瓶药粉,倒出里面淡黄色的粉末轻洒在伤口上。将药瓶放置一旁,银锥便缓缓地向他心口伸去。

那细小的银针慢慢没入他的心口,锥上一个推拉的小纽缓缓向上拉,直至拉入顶端。慕槿便慢慢取出银锥,下面的银针也现出来。

慕槿轻推下小纽,将里面吸入的东西慢慢推出,一滴一滴黄色的液体慢慢从孔里流出。她早已备了一个空小透明的瓶,将从他心口处吸上来的黄色液体挤入瓶里。

她重复着手里的动作,一遍又一遍。而身旁阮云飞也将她的动作全收入眼底,眸中闪过一丝深深的愧意。

一盏茶过后,慕槿才将手里的东西放下。心头微微松了一口气,折叠好手里的东西。

“你将这些药涂在他每一个斑点红痕上,至于溃烂的地方,我会用刀将其去除。再用热水敷上半个时辰,涂上另一瓶药。”慕槿拿出两瓶药,将手里其中一瓶递到他手中。“我不确定他身上其他地方还有没有,所以前面这些事还需要你来做。”

她目前只发现他手脚脖子上有这些狼疮,至于其他地方,她也不好贸然去察看。由阮云飞来做这些事倒再合适不过。

阮云飞精凛的眼眸微微一烁,看向她手里的药瓶,犹豫了片刻,缓缓伸手接过。

转眸看向床上安静躺着的人,没有丝毫血色的面上一片苍白,他身体上的痛苦似乎也已经毫无知觉。

慕槿蹙着眉,给床上的人嘴里塞了一颗药丸,便起身到房里一处案桌上提笔写着药方。

再如何,念着阮云飞给她的一半还魂芝,她也会竭尽所能将他的弟弟救治下来的。至于能不能治好,她也不敢肯定。一切便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她写完药方,走到床边将它交到阮云飞手中,“阮庄主,这些药是给他除掉积液之后调理身体的方子。每日四次,分别是卯时,午时,酉时,子时各一道。时间不可有误,切不可忘。”

“这大戟,阮花,甘遂,以及大枣的用量也是极少,若是用得多了,便会有毒了。”她将每一张药方里的用药量写得很清楚,若是小心仔细着,也不会出什么问题。

阮云飞眉头也慢慢松开,看着手中的方子,上面密密麻麻的药名和剂量看得人头晕眼花,很是纠结。

他对慕槿的为人和能力并非没有怀疑,可若是这些药真的可以缓解一下云城愈渐颓弱的身体,也不妨试一试。

想罢,他拿紧了手里的几张药方,用颇具沉重而不失威色的声音道,“慕医师这几日若无要紧的事,便在这里歇下罢。若是有急事,我便派人替你去做,无人会敢违抗。”

如今云城的身体病情变化也极快,他不能让这些事发生在他眼前。所以也要尽一切可能阻止住这些突发而无可救还的事。

他也怕慕槿会拒绝,又继续说道,“若慕医师还有什么条件,想要什么东西,也可一并说来。阮某尽所之能会替医师做到。”

以他现在的能力,能做到很多事,若是她真有什么想要的,他也可以办到。只要她可以治好云城的伤,解掉他的毒。

慕槿闻言秀眉也不禁微微一挑,颇为意外。对于能得到那株药芝,她已觉得不可思议。阮云飞也是个爽快人,也不怕她狮子大开口。

只是经他这么一说,她倒还真有些事想要去做。她眼里含着一丝淡笑,轻声道,“庄主的好意,慕槿心领了。只是,如若令弟的病情有所好转或至痊愈,那我便有一事就要请庄主好好地费力操劳了。”

也不是什么难事,做起来也不会让人为难。况且也是看这人的病症恢复得如何才看是否能行,说来也并不吃亏。

阮云飞点点头,浓黑眉微微一沉,“也好。这些日子就请慕医师替云城好好瞧瞧,需要什么只管吩咐就是。”

他将手里的药仔细揣进怀里,看向阮云城的眸子里依旧带着几丝忧虑。

“嗯,这是自然。”慕槿点头道,“还有些药可能需要阮庄主着人去准备准备,我试试能否让令弟尽快醒转过来。”

她微微放下心来,沉静的面容下含着几丝冷然。这事其实也并不好办,她也只能尽量试一试。

阮云城身上的伤离恢复还有些时日,距离宫宴也有一月多的时间,她也并未着急。

只是,早已听闻过阮云飞铁血的手段,轻易不能惹怒的脾性,偏执无情,固执,狠厉,残忍。让她心下也不由怀着几丝警惕。

阮云飞沉烁的眼眸微微一凝,点点头,“嗯,就请慕医师多费心了。你也不必过于担心,你府上的事,我会派人去告知一声。”

显然他也早知道慕槿的底细。只是,在无旁人之时他会提一提,若有他人在此,他也会绝口不提的。

江湖武林之上的规矩道义也被他用来时刻约束自己和手底下的人。让拥护他的人也更加忠心不二,心悦臣服。

慕槿淡淡一笑,眸中满是客气。“这一切不能强人所难,我也只能竭尽全力。”

这么说,算是给日后的自己一个台阶下。若她真的无法救回,自听天由命。

“庄主以武服人的手段虽令人服气,但煞气过重,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若是某一日被它反噬,戾气伤的也不仅仅是人了。”她委婉地提醒道。相信阮云飞也能理解她话里的意思。

以武力血腥残暴手段服人,若是长此以往,也必会有人心有不甘,集力镇压的。这些事,屡见不鲜,前人之鉴,学来也是有用的。

“慕医师的忠告,阮某明白。”阮云飞浓眉几不可查地一皱,似是想到了什么。“慕医师上次向我打探的人,也有了着落。今夜你先替云城好好治伤,明日得空我再细细道来。”

他如今庄里的事已放下了许多。该除的人都已除掉,一时间心里却难免有些空落。他也不知这是为何,那些至今为止想起来依旧愤怒生气的事,也久久不能挥散而去。

慕槿也看出了他有些不正常的情绪,也便没在说什么。转身坐下,仔细观察着阮云城身上的伤口变化,细细处理。

寻摸着半个时辰过去,慕槿才将阮云城身上的伤痕积液给处理好,待到去了阮云飞吩咐人给她安排的宅院,已是夜半时分。

慕槿在这庄里待着也算是自由的,若想出了这庄子也无人会阻拦,亦无人会跟踪。若是她想出去做自己的事,也是自在的。

阮云飞留她在这里,自也不是为了禁锢她。只是想要她一个保证,却又难以强人所难。相对来说,各取所需,她解毒治病,他应她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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