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书轩hbcjlp.com

繁体版 简体版
聚书轩 > 都市小说 > 嫡女谋:嗜宠佞毒妃 > 第122章 哥哥,我的娘子

第122章 哥哥,我的娘子(2 / 2)

 推荐阅读: Boss借个运 王牌强兵 猎人:我的念能力是斩魄刀 火影:开局觉醒尸骨脉 夏酱的推理事件簿 火影之鼬闻铃 免费的晚餐 有崩玉的我只想做个七武海 我的七个仙女姐姐 花都特战狼王
最新网址:hbcjlp.com

慕槿斩钉截铁的几字,淡淡传入他耳边,让本幽敛的眸色也不禁微微一变。

云盏目光落在已经偏过头的女子身上,脑海里重复着她最后说的一句话。眼里划过几许深思和凝色,头上却似觉有些发热。

“既会医术,那你可曾听闻过殷珠毒?”他眸光微沉,清漠的语气里含着一丝凉意,看向了自己的手。

慕槿闻言神色淡淡,凝着眼眸,思索后道,“没听过,也没见过。相爷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脑海里思索过几遍,也没有着落,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这名字。听其意思,应该也是某种药。

不待人回答,眼前的炉子也已慢慢沸腾,渐渐顶开了炉盖。慕槿下意识地伸手去拿开盖子,在碰到盖子时猛地缩了回来。

她轻嘶了一声,揉了揉手指,找了一块白布来回折叠几次,用手隔着白布将盖子掀开,在药炉上放了一只筷子,又盖上盖子,留下一丝缝隙。

药气透过缝隙夹杂着热意缓缓从里冒出来,扑散在炉子上方,卷起淡淡的气雾。

慕槿单手支起下巴,静静地看着面前的火光,思绪有一瞬间的翻飞。手撑着脑袋,噼里啪啦的火花溅到炉子周围,慕槿恍惚着眼竟也缓缓闭了下去。

待到窗边潜入一缕昏蓝色的光辉,照射在一地昏暗之中慕槿动了动眼皮,睁眼便看见身前的火炉涌着热气,炉下的火光渐渐熄灭。

时间正好。

慕槿扬了扬眉尖,静了下神,偏头厨房内看去,只见云盏的身影早已不在这里,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

起身倒出炉里的药,棕褐色的药汁弥漫着难闻的苦味,连慕槿见此也不由皱了皱眉。

将药呈至碗里,慕槿拿了木盘将它放上,端着手里的药一路往僻静的院落走去。

推门而入,眼前所见的便是阮云飞坐在床榻边,将闭着眼眸面色虚弱的阮云城靠在他的肩头,拈了被子一角轻轻盖过阮云城的背脊和双腿,疲乏的神色间带了些许凝重。

慕槿见这场景,眉头略蹙了一下,心里莫名不想打扰这样和谐的景象。但垂眸瞧了瞧手里冒着丝丝热气的药汁,她还是迈步走了过去。

“药好了,先替他清毒止气。”慕槿将药端至床头,抬眸看向床边之人,那俊逸的侧颜有些憔悴。“你若不放心,接下来的药我便亲自去熬。这个给他喂下之后,午时我再来替他熬药。”

毕竟,能在这庄里好好地待着,暂时不去想别的事,恐怕也是她这辈子很难得的事了。

国公府有了阮云飞打的招呼,相信也无人敢随意来这儿找她的茬儿。

阮云飞眸间带过几丝沉虑,微点头,“麻烦了。”

今夜他也一直未睡,阮云城身上的银针也取得差不多了。

慕槿再替阮云城把了把脉,除却气息极其虚弱以外,一切并无异常。她也微微放下心来,交待事宜后转身便要离去。

“云兄一个时辰前来过,他身体瞧着有些不对劲,昨夜似乎碰上了什么人,吃了些暗亏,他说是中了什么毒。现在也不知有无大碍,慕医师若是方便,那便前去替他瞧瞧吧。”身后,阮云飞声色低沉道。

昨夜云盏来这里时便已中了毒,只不过没有发作,加上云城的伤势病情,也没有谁多加开口。

慕槿闻言顿了顿脚步,似才想起昨夜云盏问过的话。

既然昨夜已中了毒,为何也没有找她瞧一瞧呢?他是如何会中了毒的?

慕槿沉了沉思绪,迈步出了房门。

**

屋内,阮云飞收回了眼,疲乏的眼里隐约露出几抹红血丝,看着忧虑颇深。

俊逸的面容含着几丝疲惫,似一只铁剑,经受了太多折磨之后留下太多创痕,敛去了几丝锋芒,余下沉寂。

他微微偏头,伸手端过床头的药,浓郁的眉间微微堆起一块褶皱,似两重苍山之间慢慢聚拢的山石,苍茫紧皱。

一股子刺鼻难闻的药味充斥在鼻尖,让人忍不住偏了头,不想去触碰。

他的目光微偏,不禁看向床上那显眼醒目的伤口,缠绕了层层叠叠的白布,依旧渗出丝丝血黄的液迹。

眸光微烁间,他的脑海里不由浮现出几幕场景。

**

五岁那年,正值早春。

他衣衫褴褛地蹲在一丛深深的草丛中,躲避着想要寻人抓回去虐待他的仆子。制襟露肘,鹑衣百结,无疑便是那时候最无助的他。

他缩在绿意繁茂的深丛里,双眼看向外面,一群簇拥着向这边走过来的人,目光幽黑而澄澈。

耳边传来嘶嘶的声音,让他不禁微偏了头朝后面看去,那里有一条吞吐着舌头,流下几丝口水的锈链腹链蛇。

蛇头椭圆,身子由前至后慢慢变得纤细,停留在丛中灌木枝上,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他也一动不动,静静地盯着蛇眼。

“你是谁啊,怎么在这里待着?”身后,一道软孺乖巧的疑惑声传来,让他不禁扭过了头。

“少爷快过来,那里又脏又臭的,可别把您给薰味儿了。”背后一道嫌恶又带着劝解的声音传来,但也没有靠近这里。

“你好脏啊。”那道乖巧轻软的男声略惊讶道,闻言让他转过来的脸上带着一丝滚烫,似是觉得很羞耻,可是又很不甘。所以便一直沉着脸色,不去理会。

脸上传来一片轻柔的触摸,一只很小却又带着一丝暖意的手轻轻抚在他的脸上,替他抹去脸上的脏污,擦去泥印。

“这样就干净了。”那只手渐渐抽去,他也缓缓抬起了眼,向面前的人看去。

那是一张乖巧却透露着丝丝俏俊脸,很柔很嫩,嘴角扬着一抹干净纯粹可又有些狡灵的笑容,很特别,也很好看。

“嘶嘶”的声音在背后响起,眼前的少年伸出了手,将他从里面拉出来,而他也沉默不语,微皱了一下眉头便起身任他拉了出去。

后来,他回到柴房,感觉到脖子上一块肿胀的痕迹,有些发麻,也有些疼痛。

十余天过去才渐渐好转。

那时,他记得他很庆幸,还好那是一条没有毒的蛇。

也还好,他即时挡住了它的攻击。

八岁那年,正是暮秋。

他被人围在猪笼旁,手里握着一颗快要融化掉的糖,看着眼前一群人拿着的棍棒,警惕地挨着墙角。

看着眼前落下的以及阴影,他皱着眉头闭上了眼睛。

“咚”地一声闷棍,身上没有感觉到痛意。

“少,少爷……”

听见声音,他睁开了眼,看见身前正立着一抹矮一头的身影,此刻正面对着他挡在他的前面,娇瘦的身子紧紧地拦住后面的人。

前面的人皱着眉头转了身子,对一群人坚定地道,“这是我的哥哥,我阮云城的亲哥哥,你们以后若是再敢欺负他,我会让你们死得很难看。”

少年的声音不大,但是很震撼,仿若一块石头,砸在了他的心头,一道道涟漪漾开,仿佛一朵朵白色与堇色交织的翠菊和鳞托菊。清美而瑰艳。

“哥哥,云城会一直保护你的。”他又转过了头,娇瘦的脸上脸上划过一抹坚韧与笑容,晃在眼前,恍惚了脑海。

十岁。

他蜷缩在寒冷的柴房,房门被反锁着,听着门外一道清脆的声音传来,“哥哥,我给你带了馒头,我偷偷捂着在被子里,捂了一晚上,现在还是热乎的。哥哥不要怪我来得晚了,我是等他们都睡着了才来找你的。”

他抿着冰凉的唇,抱着双臂咬着牙齿瑟瑟发抖,可是,那一夜他却觉得是整个寒秋最暖的一晚。

十一岁。

他在柴房外练剑,外面跑过来一道瘦削的身影,望着他的眼睛充满明亮,“哥哥,你好历害,以后教云城练剑吧。”

这是他见过的最明净的一双眼,无邪却有着狡狯。

“哥哥,你长得真好看,比云城身边那些的丫鬟姐姐还要好看。”他的声音,很轻,但很坚定。“以后,我的娘子,一定是和哥哥一样,很好看的人。”

这是他数十年来听过的最好听的一句话,如今想来依旧暖甜的感觉。

十二岁。

他立在书房外,踌躇不决,手里拿着一块木雕,这是他亲手做的,用了三天三夜,觉着很不错了,才来到这里找他。

“吱”地一声,房门打开,里面现出一个清秀俊挑的少年,看见他,声音轻柔,“哥哥,这还是你第一次来找我呢。”

进了书房,他坐在案桌前,笑盈盈地望着自己,“哥哥不会写字,我教你可好?”

他记得,那是一双温暖的手,一如从前,温暖而冰凉。

十四岁。

他逃离出走,因为知道了这里所谓的庄主与庄主夫人,不过是他的杀父仇人,而他,不过是仇人之子。

而自己的娘亲,早已怀孕,却故意与阮云侯发生了关系,未免旁人起疑。用了伤身之药,堪堪晚了一月生下了他,才躲过一劫。

被抓回来,他被人用上绞刑,生生绞断了左手一节小指。那晚,他躺在冰冷的地上,满身伤痕,他发誓,日后必定亲手血刃仇人。

十五岁。

阮云城订了一门亲事,而他,在其生辰那天,离开了飞云山庄,从此与那里的一切彻底一刀两断。

二十岁。

那一日,正是阮云城成亲之日,他再次归来,锋芒毕露,亲手刃仇人。

一把锋利闪烁着乌黑色的剑握在手中,刀刃上流淌着大滴大滴的鲜血,醒目而璀璨。

“哥哥,为什么是你?”他问。

“我不是你哥,你应知道,我只是你父亲未杀死并侥幸苟且活下来的那个人。”他冷冷道。

所以,面前那个记忆中的人,也比他想象中的样子高挑了许多,却还是以前的模样,给他的感觉一点也没有改变。

只是,那一身红艳的喜袍太过刺目。

他剑锋偏离,直指阮云城身旁,“你死,还是她死?”

他的目光中,冰凉戾气,仿佛一个被仇恨吸得没有了的血的一具躯壳。可怖,骇然。

“兹溜”一声,剑入心口。

阮云城毫不犹豫地挡在她身前,慢慢倒下,两眼带着一抹清怜看着他,断断续续道,“哥,哥哥,你,终于回来了,我的娘子,是不是,和你,你一样,好,好……”

双眸闭上,那嫣红的血液似乎比一身的喜服还要刺眼,晃了眼睛,留下一地的伤痕。

**

阮云飞收回了目光,思绪停留在床上人的伤口上,溃烂的痕迹遮盖了他原先的风华。

哥哥,他这一唤,便是二十年。

他觉得,自己是恨他,他从小可以享受一切极好的待遇,一群人围着他转。而自己,却永远只是阴暗角落里的草,任人踩踏。

若阮云城是云,那他便是泥。他什么都比他好,而他什么都没有。

现如今,他报了仇,什么都可以有,而阮云城依旧是云,什么都他比好。他永远也是泥,除了杀人,什么都不会。

云泥之别,贵贱之异,不是换了身份便可以取而代之的。

阮云飞看着手里已经慢慢温和的药汁,目光转向床头,那一抹苍白无力的面容上,一双淡淡的,柔和的唇瓣。

他缓缓伸出那只被遮断过小指的手,轻轻地在那双淡凉的唇上摩挲,很浅,很淡,也很小心翼翼。

他收回眼眸,右手微抬,将碗里的药一饮而尽,含在嘴中,丝毫不觉苦涩。

再苦,也比不上心苦。

移了目光,那两片温凉的唇,浮现在脑海,难以抹去。

**

慕槿去往房中,面前摆着两条路。

一条通往她的房间,另一条则通往云盏房间。

她立在中间的那条道,眼里闪过一抹犹豫和纠结。

他真的中毒了?

可想到那夜她离开府中之时他才中了毒,何会如此倒霉地又中毒。难不成是那夜的余毒未清?

要是未清,那她去了岂不是会又像那夜一般,被他欺凌,连反抗的力气也没有?

想罢,慕槿脚步微顿了顿,朝着左边的那条道走去。

这山庄的景致,算是灵山一带最别致的一处领地,地处险境,外人不敢轻易进入。

迷雾环绕,机关重重。狭道阻碍,庄人把守。

若是谁敢不要命地进来,那多半也被前面的地利给挡掉了一半。

阮云飞坐上这个庄主。似乎又加强了不少守卫,里里外外戒备森严,更加安全了不少。

慕槿看了看前面的院子,眉头微蹙了蹙。看着眼前紧闭的房门,眼里划过一抹犹豫。

最终她还是站在了门外,轻扣了扣那扇漆黑色的大门。

“有人吗?”她耳朵靠近房门,秀眉淡拧着。却听不见房内任何动静。

“云相爷?”

“云盏?”

唤了两遍,里面依旧没有动静。

慕槿索性也推门而入,一眼晃了晃屋内整洁的摆设,却没见到一丝人影。

奇怪,这人会去哪儿了?

“慕医师?”后面传来一道不确定的轻问。“慕医师可是来找相爷的?”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