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头，同桌是个女生，斯斯文文的，一对上她的目光猛地低下头埋进书里，耳根子慢慢红了，简直欲盖弥彰。

南希一瞬间感觉自己穿成了校霸：“……想看就看咯我又不收你钱。”

她的同桌，也就是沈意，抖得更厉害了，活像是得了帕金森。

我长得有那么吓人吗？南希瘪了瘪嘴撇过头。

“对不起。”女生的声音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南希瞪大了眼，慢吞吞转过头：“哈？”

她不是听错了吧？

沈意跟她道歉？

她道什么歉？

沈意猛地抬头，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眼眶慢慢红了。

有很多人已经注意到这边的动静看了过来，南希咬了咬唇很无奈，压低了声音：“你哭什么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了你呢。”

她话音刚落，沈意猛地蹭了起来，动作很大，椅子不堪重负摇晃了两下差点儿没倒下去。

这下好了，全班的人都看了过来。

南希：……

“统子，她怕不是想碰瓷？”

【可能……】

“南希，对不起！”沈意身子弯成九十度，十足的道歉架势。

“我知道你一直被她们欺负，可我胆小怕事不敢站出来，对不起。”

“对不起，我不奢求你能原谅我，我只是想把我心里的话说出来。如果我早一点向老师反映这件事，说不定你就不会经历那些，可是我怕呀，我怕林小冉找我麻烦，我不敢啊……”

她再也说不下去，哽咽地痛哭出声，红肿的眼睛，眼底满是愧疚自责。

是啊，南希被她们欺负，难道班上就真的所有人都不知道吗？

不，他们只是选择了冷眼旁观，排斥孤立她，仅仅是这样，并没有犯下什么不可饶恕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