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君陵,你知道你自己现在在做什么吗?”
他话里带了警告,意思不言而喻,希望他自己识趣,主动把股份权给交出来,他可以留他一条性命,可他是实在是不了解他这个弟弟,本来以为他就是一条翻不出什么风浪的赖皮蛇,注定要烂在臭水沟里,没想到人家居然是一条龙,野心勃勃地跃过龙门想要翻身做主。
听到这番话季君陵玩味笑了笑:“我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他抬眸对上他的眼睛,二人对视的短短瞬间,眼睛里似乎已经闪过一场刀光剑影,兵不血刃,周围的人离的远的都觉得浑身一个哆嗦,恨不得马上逃离这战场中心才好,一个是前任季总,一个是即将上任的小季总,哪个都不简单,哪个都不好惹。
季君陵眼里的野心暴露无疑,饶是季临川再自负也知道,对方不但没那么好打发,而且野心还不小,他的眼里燃起一簇怒火,可心里更多的居然是无可奈何,是的,事到临头他居然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你到底想要什么?”
这已经是妥协了,其他了解季临川的人都忍不住诧异,这人我行我素,唯我独尊惯了,什么时候还习惯,什么时候还听从过别人的意见了?
而季君陵却没有丝毫的意外,没有人比他还要了解眼前这个人,他花了十几年的时间,暗暗观察他,可以这样说,他的一举一动他能他都能找分析出背后的深意和出发点。
季临川虽然骄傲自负,可他骨子里就有着商人趋利避害的本能,即便是面对现在的情况,他也能最快找到一个对他最有利的解决方式。
可同时他也知道,暂时的后退并不意味着妥协。一旦找到反复的机会,他会毫不犹豫的扑上来咬断猎物的脖子。季君陵可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若是他真是被养废了,没什么野心的纨绔子弟,八成还真要被他给糊弄过去,认为事到如今他已经完全被他击败,从而忍不住得意洋洋露出马脚,甚至给对方喘息的机会。
季临川一定没想到,他能做的远不止这些,他手里还握着他最致命的把柄,一旦交给警方,他就什么都完了。
而现在,恐怕警方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季君陵勾起一抹笑,极尽挑衅:“我要整个季氏,我要整个季家臣服在我脚下,我要你永远都翻不了身。”
他每多说一句话,季临川的脸色就沉上一分,现在已经完全不能看了,如果眼神能将人临时的话,那么无疑季君陵已经死了好几次了,其他的人更是极力将自己缩成一团以减小自己的存在感,好一出兄弟阋墙的大戏,围观了这么一出豪门秘辛,他们不会被杀人灭口吧?
可是很显然,季君陵的目的就是把他们全都拖下水,既然上了这条贼船,那么要想下去,可就由不得他们了。
季临川眸光冷冽,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似的,不,这人不配做他弟弟,他就是个私生子,有什么资格和他称兄道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