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来，她已经好久没有踏足这里了，从前把它当作家的地方，如今再次涉足，竟生出了一丝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但是好像一切也都没变，都是记忆里的样子。

一楼的大厅里，匆匆忙忙抱着文件的工作人员路过时彼此会打个招呼，或是一句简单的问候，或是点点头。

大多数时候南希都是最后一个走的，保安室的大老爷就会笑呵呵打趣她：“南小姐，又是最后一个走啊？那些小兔崽子跑的一个赛一个快。”

每当这时候，南希就会笑着摇摇头。

明明她年纪也不大，可是那些人总是隐隐把她当成灭绝师太似的人物，连同龄人也极少在她面前开玩笑。

她眯了眯眼睛，二楼的阳台就更熟悉了，顾枳每每都爱躲开她在那儿抽烟，一逮一个准，一见到她对方就会下意识把烟头摁灭往下面的花坛里一扔，毁尸灭迹，南希抄着手看着对方各种演。

“杵在这儿干嘛？吓死个人……”顾枳一回头就见南希的目光停在那个方向，她神色疑惑，也跟着看过去，神情有些恍惚，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她微微叹了口气，语气有些怀念：“你还别说，从前总是讨厌你管着我不让我抽烟，为了躲你这栋楼都让我给摸遍了，可是后来真没人管我了吧，我又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好像少了什么。”她低头笑了笑，没让南希瞧见她眼里的泪意，“这人吧，就是犯贱！”

南希收回目光，扔掉脑子里那些有的没的，她语气故作轻松：“这不是都过去了吗。搞的那么煽情干嘛？”她嗅了嗅鼻子，神色变得狐疑，“我怎么闻到是空中有股淡淡的烟味儿，你是不是背着我又抽烟了？”

“怎么可能！”顾枳下意识的反驳脱口而出，只是有些底气不足，她想到那天和傅相思一起聊天时抽到那支烟，心里有些不确定是不是烟味儿还没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