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华帮江流石处理了伤口,又陪他用了晚膳,便打算打道回府。
可是,江流石好不容易才见到了容华,正是情浓时刻,怎么可能想与容华分开。
于是,江流石就执意要送容华,亦步亦趋地跟着容华。
容华也不好拂了江流石的好意,只得随他相送。
到了梨白院门口,江流石又说口渴了,容华只得请他进去饮茶。
哪知刚进了梨白院的门口,却见月杏奔了来,脸上惊恐万状,再没了之前的娇憨。
“公……主,您……可……回……来了!奴婢与山荷……都……快……要急……死了!”
容华看月杏这副光景,不知出了什么事,她顺手拍了拍月杏的肩膀,安抚着惊恐的月杏。
“月杏,到底出了何事?不着急,慢慢说。”
月杏停了下来,深吸了好几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不想再在公主面前失仪。
“公主,与奴婢同住一房的香木,今儿个下午在房中上吊自杀了。”
“奴婢本来要来禀告公主,但山荷姐说等公主回来再说,吩咐奴婢在院外等着。”
容华心中一个激愣,香木也算是她的贴身婢女,平时负责她的茶水打点。
只是,香木一向不言不语,言语谨慎,不像个想不开的,怎么好好的,突然在房中上吊自杀了呢?
“月杏,你前面带路,本宫随你去看看。”
容华声音沉静,眉目之间有些冷凝,月杏战战兢兢,但仍然向前走着。
江流石没有说话,只默默跟在容华身后,一双眼时不时地打量着四周。
“到……了,只是……,香木死相恐怖,公主还是不要进去看为好。”
月杏嘴角发抖,脸色发青,没有一丝血色,她怕香木的死相吓着了容华,便抬起发抖的手,拦着房门,想阻止容华进屋。
“无妨。月杏不必担心。”
容华说着,拂开了月杏的手,大力推开了房门。
她正待进去,却被江流石一个闪身,护她在门的角落,见不到房中的情景。
江流石朝房里看去,只见一个女子,脸色苍白,乱发四散,七窍出血,身子高高飘在房梁上,脚下有个倒了的低矮椅子。
山荷见有人进来,才微微白着脸,从里面走了出来,便容华行了礼。
容华从门的角落走出来,躲开江流石想要遮她眼的手,直直向飘在房梁上的女尸看去。
“山荷,你一直守在这里,没有旁人出入么?”
山荷规规矩矩地起了身,站直了身子,才向容华回话。
“山荷自从发现香木,就从未走开过,也不敢翻动现场,只等公主回来定夺。”
容华看山荷临危不乱的镇定,向她投去了赞赏的一瞥。
江流石又仔细看了看悬在房檐上的女子,发现她身材娇小,身子轻盈,心头一震,不由得看向容华。
恰逢此时,容华也转过头来,与江流石四目相对,随后,两人竟异口同声的说道。
“这不是自杀,是一场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