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兆往前走几步,笑道:“侄女都好了,钱姐姐来我家说了伯娘在家都替侄女操心,菩萨听见了,可不就让侄女大好了?如今能跑能跳的,都是托了伯娘的福,要不外面有人说咱武成县有个钱县尉夫人是个活菩萨的,那年县里修县衙,伯娘可是头一份的捐款哪。”
钱太太听了喜眉乐眼,这可是她最爱津津乐道的,当年,虽然不是她捐的最多,但她是头一个带头捐的,这几年就靠这个炫耀哪。
被高兆拍马屁哄了一阵,钱太太就让女儿带高大娘子去她屋里,还破格交代厨房给送去两盘点心。
钱玉兰带高兆进了屋,抿嘴乐,说道:“也难怪我娘会说你是个懂事的,就你这嘴说的话,我可说不出来。”
高兆也不用她客气,自己坐下,笑道:“说说话而已,又不费银子,钱姐姐,将来到了婆家,对长辈好话哄着,谁都爱听,别小看这个,有个话可是说过,说的好的比做的好,那不会说蒙头干活的,不见得比那动动嘴的得长辈心,钱姐姐你可要学着点,人太实在了,也吃亏,所以呀,好话使劲说,自己也得利,别人也高兴。”
钱玉兰也坐下,她点头,道:“是这样的,所以这两年我也不和我娘呛呛,但让我像你那样,我也说不出口,就那样吧,没两年就出门了,或许对着外人就说的出来了。”
这个高兆明白,越是最亲的人,往往最在意真心真意,外人不伤感情,说说无妨,可亲娘刻薄她,怎么也不会违背自己心意来讨好,除非天生的就会左右逢源。
“钱姐姐,我今天来是让你去我家,那个贾西贝也来,我给她说了,介绍你认识她,就在我家。”
钱玉兰奇怪的问:“介绍我认识他?为何?”
高兆就哧哧的笑了,给钱玉兰说了贾西贝是个小娘子的事,也说了她好奇怪,总是要接近自己,不过,看的出人很干脆,不扭捏,要不敢装儿郎的。
钱玉兰听了也哧哧笑,想起自家表妹还主动给贾西贝递手帕,怪不得她当时那么不客气的说话,要笑死了。
“钱姐姐自己知道就好,毕竟说出来对她也不好,我是想,她是京里来的,将来你嫁到京里,有个认识的小姐妹也好,也能窜门去玩。”
钱玉兰知道高兆的好意,无非是让她将来除了婆家,还有个能认识的人,要是有啥也能找人捎话。
她起身福身一礼,“多谢兆妹妹了,总想着我。”
高兆避过,拉着她的手说道:“钱姐姐,在这里,我就和你最好,我希望你将来能过的好,钱姐姐一定要如愿才行。
钱玉兰郑重点头,然后说:“咱现在就过去。”
高兆说道:“给你娘说声,就说你午食在我家吃了。”
俩人又去了钱太太那,高兆说了后,钱太太没有反对,还嘱咐女儿要去给高家长辈请安。
回到高宅,一进门,下人就说贾公子已经到了,高兆笑道:“看吧,钱姐姐,我说她是个性子急的,就这么着急的来了。”
高兆快步走回去,一进内院,见那贾西贝在院子里坐着,巧云也在,俩人不知说什么,贾西贝还一本正经的在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