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秀华和江珊瑚都是定亲的人,对未来是既期盼又害怕,也想听到有关内宅之事,都严肃的端坐着听着高大姑的叨叨。
江氏想起自己当初,要嫁入高家,未婚夫又是个秀才,爹娘兴奋的准备嫁妆,娘也是见天的给她说嫁入婆家要如何如何,要是哪家出了什么事也赶紧给她学说,又是分析又是交代的,就怕她年轻不知事犯了错。
她那时的心思也和外甥女侄女一样,所以她也就不打断大姑姐的话,大姑姐有时直接的道理反而更直观,让她们两个听听也好,自己过后再给她们总结的讲下。
高兆知道母亲和大姑给表姐上婚前内宅课,也不去凑热闹,等表姐回来也不问,冯秀华明天要走,这几天看表妹时而含笑,时而脸红,就猜她是不是七夕那天相中了哪个儿郎,可是仔细回想,也没发现表妹打量哪个儿郎,她也侧面的问过姨母,说还没表妹定下,就怕表妹自私相中个不合适的,也装着玩笑的说女儿家还得爹娘做主婚事。
高兆如何不知表姐说的什么意思,揽着她笑道:“表姐,放心吧,我可是最心疼我爹娘的了,肯定不会做让我爹娘伤心的事,将来我要嫁的的人家,肯定得我爹娘满意才行,不然我可不嫁。”
冯秀华听表妹这么说就放了心,表妹虽然不大,自小就是有主意的,但也从不做让姨母姨丈为难的事,除了顽皮出点小灾,其他都让姨母放心。
第二天冯家江家来人把冯秀华和江家姐妹都接走了,高兆放松的躺在炕上,滚来滚去,这下就可以发花痴了,不然表姐在,总要偷偷的,总怕她们发现自己的异常。
她忍着去找贾西贝,天天的盼着她来,从没有过的心态,以往每天起来,教教妹妹念书,自己翻看看杂书,去看看弟弟的嘴好了没,和大姑斗斗嘴,腻歪会母亲,爹散衙回来,再给爹撒会娇,很快就是天黑入睡了。
可这几天是不停的望着二门,听着动静,心不在焉的,做什么都没趣,她自欺欺人的说我只是盼望贾西贝来找我玩,但也知道盼贾西贝来,就是想知道她搬家了没,何时带她过去玩,那就可以见到那个儿郎了。
不承认情窦初开,但又不可否认她动心了,又想只是花痴花痴,不会有别的念头,就是看着美男流会口水,就像看偶像剧对着男主迷恋下,不是古代还有个潘安上街,连老太太都追着给他扔水果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吗。
嗯,就是当他是偶像剧里的男主好了,可以近距离花痴花痴!吃花吃花!嘿嘿!
在炕上花痴的打滚的高兆,觉得门口有人影,抬头一看,阳荣领着巧云睁大眼看着她打滚。
“大姐,你干嘛哪?”
高兆坐起来,解释:“大姐骨头疼,松松骨,这么滚几下,骨头就松快了。”
高阳荣点点头,决定要告诉哥哥,哥哥所练功夫,有时浑身骨头疼。
“大姐,娘让我把妹妹送过来,我要去跟祖父念书去了,对了,贾先生带着个哥哥来咱家了,说是见见爹,我也要去见那个哥哥。”
高兆这才想起贾西贝说她有个表叔要和父亲学算学,难道那个儿郎是贾西贝表叔的儿子?她还说她表叔长得很好看,难怪儿子也长得那么俊,不行,我也得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