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贾先生非要说要行拜师礼,第二天就带着外甥来了,奇怪的是,只让那个吴长亮拜了师,他孙女婿反而没,他就莫名其妙的有了个徒弟,咋想咋觉得奇怪,要问父亲吧,可父亲就一句话随其自然打发了他。
高文林反正是当贾先生瞎胡闹,那天也就接受了徒弟的磕头行礼,家里人都不正式拜师,他也不想让太太担心,谁多了这么一个天上掉下来的徒弟不得多想呀。
坏了!父亲之前说过兆儿的亲事是天注定,不会就是这个?不可能,太不可能了,别说贾家对于高家来说高不可攀,就是那个徒弟吴长亮,没有人气,要死不活的,就没见过他笑脸,当我女婿?还不把兆儿给闷死?
高文林是左想右想,又觉得这个是贾先生死皮赖脸送上门的,不是天注定,但那贾先生有何企图?
得问问父亲,高家难道有什么藏宝图?还是有祖传的宝贝让别人惦记上了?
江氏就看老爷进屋就呆呆的无神,眉毛耷拉,一会又急匆匆出去,出了门又回头说去前院了,江氏跟着出去,就看了老爷三步并两步的快走背影。
纳闷的江氏只好回屋,想老爷是不是为衙门里的事发愁,这秋收过了,是不是哪里又出了问题,不过这个不该是妇人多问的。
高文林来到前院,见父亲在院里修花草,上前说要问父亲件事,高成继就放下手里活计,洗了手进屋了。
等父亲坐下,高文林坐在侧面,伸头凑近问道:“爹,咱高家有没有祖上留下来的宝贝?”
高成继奇怪儿子怎么问这个,“怎么?怎么想起问这个?高家分家时你也大了,有什么宝贝难道父亲藏起来不让你知道?”
高文林不自主的学女儿挠头,手刚举起赶紧放下。
“爹,你好好想想,祖父有没有偷着给你什么图纸呀,信件呀什么的。”
高成继端起桌上的茶,打开茶盖一看没茶水,高文林赶紧起身走到门口叫了刘草根去沏壶热茶。
“你祖父要是有那也不会私下给我,肯定得让我给你叔一半。”
高文林想想也对,祖父虽然偏疼叔父,但也是认为嫡长子才是撑门户的,就是临老了担心小儿子吃苦,觉得大儿子吃点亏也没啥,所以才偏着叔父,死后分家让吕家钻了空子,撺掇着叔父分家时要了祖宅。
“我就是看这贾先生奇奇怪怪的,还以为他得了什么风声知道咱家有什么宝贝特来打探,不然非得塞给我一个徒弟干嘛?”
高成继无声的笑了,“你话本子看多了?”
他可知道孙女看的话本子儿子也偷看过,说看看有没有什么不该小娘子看的内容。
高文林尴尬一笑:“我不就是想不明白贾先生到底为何,古古怪怪的。”
“想不通就别想。”
刘草根进屋倒了茶,父子俩都喝茶,等草根退下后,高文林开口道:“爹,兆儿的婚事,这姻缘近了没?”
对父亲的能耐他还是信服的,当年他庙会上相中兆儿她娘,没等给父亲说,父亲就说他姻缘到了,可以提亲了。
可女儿的姻缘在哪里呀。
“这事你别瞎操心,该到的时候自然会到。”
“儿子能不操心吗?兆儿马上就十四了,不早早定下,过了及笄,到哪现抓个好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