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高翠现在看贾西贝就跟看钱玉兰似得,见了就眉开眼笑,不住嘴的夸她,然后贾西贝也会抱着她,那动作一看就是和侄女学的。
之前高文林每天晚饭后,就去前院,给那个徒弟布置了算学题后,就开始学自己的,王荆州只要不管他,他能看书写字到人招呼他为止。
对这个徒弟,他也不管了,实在不知道从哪里入手,贾先生也说了,他外甥只是喜欢,没打算科考,意思意思就行了,让高文林都不知说什么好,带徒弟还有意思意思的?
他就不客气的说那就不用天天来了,三天来一回,反正也是意思意思,他还得苦读哪,贾先生一口答应了,不仅答应了,还说就等高文林休沐那天来一天好了,其他的把算学题布置下去就行。
让高文林更摸不着头脑了,这个贾先生这么抽风为哪般?
还是女儿说的对呀,贵人,要不就是高高在上看不起人的,要不就是没过过苦日子觉得好玩随时抽风的,普通人要守规矩,他们不守规矩别人能把他如何?
自从过了中秋节不让徒弟每天来后,高文林同样是吃了晚饭去前院,一是自己看书,也能监督儿子们做功课,而是在后院就没法安静下来看书,小女儿还能安静,大女儿就一会一个动静的,太受影响。
中午吃了饭,江氏就把贾娘子说登高会和高家一起,高文林嗯了声,如今对奇奇怪怪的贾先生见怪不怪了,反正防着就是了,他爱干啥干啥。
“大姐说贾先生的外甥长的比小娘子还好看,和兆儿差不多大,我还没见过,那天我看看,我问过高兴哥俩,说吴家儿郎在学堂里不爱说话,也没人敢和他说话,王家儿郎还好,性子软和,话也多,那天我都看看,贾娘子能嫁那么个人也算有福,她这么好玩,得有个好脾气的。”
江氏叨叨一堆,不过她也是听了高翠说了几次那个吴家儿郎俊美,但她从没往自家女儿那方面去想,因为门第相差太多,根本不可能的事,所以压根就没想那方面,不像高文林因为贾先生的异常,还琢磨过。
高文林自然知道太太只是说些家常,他也不往那方面引,免得妇人家更要吓着了。
“二房那今年不知会不会回来?去年就没回祖宅,上回回来不是说中秋不回就九月九回来的?中秋没见,九月九就该回来了吧。今年婶子在老家的少,咱家就少受了不少闲气,不过弟妹就该闹心了,过年那次,为了兆儿的事,弟妹来,在我这还掉了眼泪,就是为了婶子,冲着弟妹,叔父带着婶子在老宅过多好,可是为了咱家,我又希望叔父他们跟着儿子在宣庆府过,不然婶子隔几天来下,我又得堵心。”
自己的婶子,高文林不好接话,让他心里想也是愿意婶子在宣庆府别回来,不然自己太太子女受气,他一个当侄子的也不好出头。
“你看这一年兆儿姐弟从不提起婶子,就是后街刘家,兆姐还会提起,有个啥的还说给刘家送去,亲叔祖母做成啥样,才能让孩子都不待见?这要是回来了,堂弟要约老爷一起登高,老爷可别答应,不然几个小的都不乐意,好不容易一家人出去一次,可别招的兆儿几个别扭。”
这个自然是,在高文林心里,从没有为了别人或者面子,让自己家人受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