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呀,以后交给我,我是大的,我要护着家了,不就是动动嘴皮子吗,我又不乱来,我肯定尊老爱幼。”
“这又怎么了?”高文林掀帘进来,听到女儿说护着家,不知发生何事。
“刚婶子来了,说话不中听,让高兆给说跑了。”高翠见兄弟回来,让了位,坐在椅子上。
“兆儿,毕竟是长辈,可不能乱来。”
“爹,你还不信我?我绝对都是说的好听的,就是叔祖母不爱听,那我就没办法了。”
江氏问道:“叔祖母说要和我说个事,后来兆儿打岔,她忘了,就走了,老爷,二房何时回来的?找我说啥事?”
“堂弟今天去衙门找我了,说想初九一起吃个饭,再一同上祖坟,我没答应。”
“往常都是叔父来找咱爹说,怎么今年堂弟去找你了?今年没见叔父来咱家呀,就是婶子自个来的。”
高文林看女儿在,不好解释,叔父因搞大丫鬟肚子之事,不敢来见父亲,怕被父亲训斥,所以才让堂弟去找的他,至于婶子,她回来了能不来大房走一圈?
“可能叔父身体不适吧,反正咱们大房和二房别拉扯,我一口回绝了,说以后这事不要再提,长辈们决定的是,我当小辈的只能遵从。”
当着女儿面,高文林实在不想说难听话,只说了自己的回复,这个事儿女大了肯定要让他们知道,高家大房为何没留在祖宅,不是大房的问题。
这倒不是高文林非得惦记祖宅的房子,身为嫡长,不住祖宅,只有做了恶事或者亏心事才会被撵出来,他这辈明白内里情况,但小辈哪,等外人说你大房不住祖宅你们如何如何的,让他们为长辈感到羞愧?必须让他们知道!
所以他毫不犹豫的直接拒绝堂弟的请求,什么都过了这么多年了,小辈都大了,不该分开祭祖,让外人笑话,这会二房说这话,难道当年是大房做错事?便宜你们占了,还要落下好名声,大房就这么好欺负?
高文林这次是气了,往常都是叔父来找父亲说这事,他个小辈不好插言,他也想,叔父是个老好人,又惧内,糊涂就糊涂了,可你高文才不是,你是读过书中过举人的,如今来提这请求,有没有羞愧心?
可这些不能给女儿说,唉,还得维护堂弟的脸面。
“真好意思?明知是怎么回事,还有脸去找爹?错了就是错了,还想让咱大房给他二房做脸补救?难怪叔祖母自己来的,估计堂嫂没脸来开这个口吧,要点脸面的就张不了这个嘴!堂叔好歹是读书人,礼义廉耻不懂吗?叔祖母今天来估计就是要说这事,她要是开口我就说那把祖宅还回来再提一同祭祖的事。”
高兆忿忿说完,看着父亲的脸,接着说:“我说错了?让我说就别顾忌什么面子,爹做的好,就不能答应了,堂叔在宣庆府混成人样了,考虑到要脸面了,我大房就该着给你二房垫脚的?”
高翠听的痛快呀,一拍大腿道:“就是这个理,兆儿没说错,就该这么说,下回婶子来了要说这事,我就这么说。”
高文林晕呀,我就是个让家里妇人去挡事的?刚还说在女儿面前维护下堂弟的脸面,谁知道女儿看的清,好是好,就是这不该她个小娘子说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