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林坐下后,把银袋子放桌上,说道:“这是我小儿刚在家附近捡的银子,我来问问是不是贾先生丢的。”
呀?咦?嗷?为何捡了银子来问我?
贾先生刚想说不是自己的,可一下想到姑母,马上说道:“我没丢,但我去问问其他人,今天家里来人,没准是谁慌张掉了银子的。”
他派了个下人去姑母那问问,咳咳两声,吩咐下人给高文林倒茶,想那包银子没准就是姑母干的,她可是干过这样的事。
一会,贾西贝和吴长亮搀扶着贾老夫人来了,高文林忙起身,躬身行礼。
贾老夫人坐下后,看看高主簿,个不高,偏瘦,眉毛耷拉,有点苦相脸,高家大娘子长得像她爹,就是比她爹看着喜庆,真要跟他爹似得就完蛋了,就是笑也跟苦笑似得。
吴长亮给师傅请了安,又回到贾老夫人身后站着。高文林看了看他的脸,有点来气。
贾老夫人看了桌上的银袋子,才想到应该让护卫换个银袋子的,这面料是宫里的,外面哪能有?就是认不出是宫里的,一看也知道不是普通人能用的,高主簿能直接找到这里来,有心思。
“哦,肯定是我掉了的,我都没注意,我的银子都是甄嬷嬷收着的,问问她就知道了。”
高文林听了这姓,就觉得奇怪,姓贾用个甄嬷嬷,真假对称呀。
贾西贝就去了门口,跟着曾姑祖的甄嬷嬷在门口候着,早已经听到里面的话,主子的话也是让她认下,所以她就跟着进来,行了礼。
她装着看了眼袋子,回答道:“是奴婢丢了的,里面有五十两,袋子扎口有个小小的秀字。”
高文林看了看扎口,有个秀字,就把银袋子里的银子倒出来,整整五十两,对上了,然后他起身,准备告辞。
“薰生,给你师傅道个歉,上次无理了,高主簿,可别计较,小儿没吃过苦,刚来这肯定不习惯,你就慢慢教,既然我侄子把我外孙交给你,我老婆子放心,他爹娘没空,我呆着也没事,来这看看,看武成县不错,地方不大,可清静,以前没来过这,这次来了就在这住段时间。”
吴长亮又上前,对着高文林躬身道:“师傅,那天对不住了,是徒弟的不是。”
高文林生气归生气,但也不能和个小儿郎计较,他和颜悦色的伸手扶了下徒弟,说道:“别,也是我高家做的饭菜不合口,难为徒弟了。”
过多的他也不想说,真想说你是娇郎,我家伺候不起。以前他不愿承认这个徒弟,不知怎么,今天就想把徒弟挂嘴边,连说了几遍徒弟的话。
贾老夫人第一次见高文林,听了他的话,笑呵呵说道:“这就好,以后师徒俩就像父子一样,我家薰生有你这个师傅也是他福气,以后就拜托你多照顾了。”
“老夫人客气,我自会好好教导徒弟,只要你们能放心。”
“放心,不放心也不会认你当师傅了,我侄子看人还是准的,过节回京就给我说了,高主簿是个人好学问又好的,教薰生正合适。”
“老夫人过奖,惭愧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