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完了麦芽糖,回去后谁也没提这事,就是江氏看到前面两个小娘子,后面两个儿郎,咋看咋不对劲,但看女儿神色如常,也就放了心,就怕女儿中意这个吴长亮就麻烦了。
高文林散衙回来,看见一屋子人在说笑,他知道贾老夫人今天要来吃饭,但不知道徒弟他也会来。
他微皱了下眉,给贾老夫人请安后,就说检查徒弟功课,把王荆州和吴长亮带到前院去了。
“薰生认的师傅好,就这会功夫还要教学,难怪我侄子对高主簿只夸口,有我侄子作保,他爹娘也放心。”
贾老夫人已经给江氏解释过,说女婿身子不好,女儿在照看,所以来不了,她当外祖母的,不放心就过来看看。
因为她满口薰生薰生的,江氏知道了老爷的徒弟乳名叫薰生,贾老夫人还非得让江氏也跟着叫薰生,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那么师娘也是娘,就把薰生当儿子,别整太客气了,那就见外了。
高文林自己琢磨的怀疑贾家不是好人的事没给太太说,所以江氏就认为吴长亮就是老爷口头上的徒弟,但觉得京里来的都认同老爷的学问而自豪。
“这怎么好意思,只是暂时教教,我家老爷也算不得是师傅。”江氏不知正式拜师之事。
贾老夫人诧异,“都磕了头了,怎么就不是师傅?”
这回换江氏诧异了,这么大的事,老爷怎么没给她说?
徒弟不是随便收的,师傅也不是随便拜的,一单正式磕头,那就是一辈子的师徒关系了,要不怎么会有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话来,那以后算是高兴哥俩的师兄了。
“前院的事,我个妇人不懂,我都听我家老爷的。”
贾老夫人就想起侄子说的高家一家子奇奇怪怪的,也就没多问。
高兴哥俩下学回来,给贾老夫人请了安,收到了见面礼,一套笔墨。
“瞧这哥俩,长得多好,听说大的在学拳脚,好好,这样身体好,我就发愁我那外孙,太瘦弱了点,我看不如让他也去学点儿,不图别的就图个好身体,高太太,看你这面相就是个有福的,瞧把这四个孩子养的看了就让人稀罕。”
这话说的江氏满心欢喜,觉得贾老夫人是个人又和善、眼光又好、又会说话,而且不拿架子的老夫人。
“老夫人过奖了,我不过尽了当家妇人的本分,我虽然乡下出身,自幼读过书,知道相夫教子是媳妇该做的,我嫁到高家是有福,又有大姑姐帮衬着,慢慢才有了如今的好光景,再过几年,抱外孙抱孙子,我这这一辈子也知足了。”
“都说人老了,眼力好,我看高太太将来肯定是子孙满堂,你就等着将来穿霞帔吧,跑不了的。”
从不开口大笑的江氏笑的也露了牙,让端坐着高兆看了好几眼。
饭菜已好,江氏让高兴哥俩去前院吃饭,高翠带着下人上完菜,贾老夫人虽然想让外孙来这吃,但人家把儿子都打发前院了,也就算了,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