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现在看看,觉着他还没高兴大哪,这要是和兆儿比,兆儿就是那没皮没脸的,到哪都叽叽喳喳,可薰生,比兆儿还大一岁,哎哟,想想就可怜,她娘那得多操心呀,家境好,不愁吃穿,可孩子这个毛病,让我说,还是咱高兴阳荣好,能吃能睡,能跑能跳,一年一个样,正正常常的长大,娶了媳妇,弟妹也能享儿孙福,这个薰生她娘不到闭眼那就撒不了手,你看贾老夫人愁的。”
俩人越说越同情,江氏心想等晚上要给老爷说说,别在乱想了,贾家是奇怪,原来奇怪在这,既然相中咱家的热闹和气和孩子们的活泛,咱就把吴家儿郎当高兴一般对待。
等晚上高文林听了太太的叨叨,吃惊。
难道是这样?所以贾先生才乱七八糟、奇奇怪怪的?想想几次见到徒弟的情景,还有吐了自己一身时,他那眼神,是恨不得钻地缝了,脸涨红的要滴血。
不行,还得去问问女儿,太太和大姐心软,没准看差了。
在屋里嘿哈呵的高兆听到门口动静,赶紧停下来,打开门。
“爹,快进来,中午怎么没见爹回来?”
“回来了,在前院陪你祖父哪。”
“哦,爹,喝茶不?”
“不喝,爹就是和你说说话。”
俩人椅子上坐好,高兆还调皮的问道:“要不要我拿出纸墨来?”
高文林一笑,道:“不用,大晚上的爹不给你上课,爹就是来问问,今天去了贾家,你觉得如何?”
高兆想了想说道:“爹,我算知道了贾先生为何这么古怪了。”
高文林一听这话,和太太说的一样,就明白女儿和太太一个看法。
不过那也得问问女儿的想法,“怎么说?”
“爹,我给你说吧,谁家要是有这么个儿郎,够头疼的,越是大户人家,稀罕儿郎的,越操心,这要是在平民家里,饭都吃不饱,肉都吃不上,哪有功夫悲秋伤月的?这种还不像身子不好,花点银子好好养养,这个是心里,会因为精神紧张而引起身子不舒服的疾病,睡不着觉,害怕,还时不时呕吐,人越多越害怕,恨不得躲起来一个人呆着,才觉得舒服。”
高兆就把忧郁症自闭症和社交恐惧症用简单的话解释了,最后说道:“爹,我觉得这就是贾先生带外甥来这的原因,来了后为何相中咱家?不就是咱家孩子多,还好性子,爹娘都是和善人,在京里估计没法让外甥出去,别人不会像看有病的眼神那样看他?那就更糟糕了,来咱这,谁也不认识他,给爹当徒弟,咱家对他和善,唉!贾先生是个好舅舅,用心良苦呀,白无常也可怜,难怪贾老夫人来咱家也不拿架子,咱家可是治她外孙的药呀,能不好好对待?”
高文林听到后面,咋听咋别扭,我高家就是个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