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贾先生唉了声后道:“我也不想戳开,可是她把长亮护成了一张白纸,外甥才十四岁,现在开始还来得及,我当初来武成县,非要带着长亮来,就想把他从表妹手里拉出来,平武这不是心疼长亮,是要毁了儿子,你左右为难,哪个都舍不得,因为你是夫是父,他们是你最亲的人,而我是局外人,看的更清楚,这就是我非要带长亮来茨原因,不惜和平武决裂,而来此想让长亮多结识人,只好隐瞒身份,才造成如今局面,是我后面思虑不周。”
吴驸马当时也不理解表哥的执意,他还过,由他出面把高家和吴家连起来也行,可是表哥带薰生来此是必须的。
“如果不把长亮带出来,再这样下去,就算是有了福星,平武会用她的母爱用她的不甘拖死儿子,我劝妹夫一句话,如果长亮和高家大娘子成亲,妹夫让他们分府,平武没法和高家大娘子同住一个屋檐下,我没那些话还好些,我捅开了平武的伤疤,她内心深处,不会抱怨姑母和我,但她不能面对高家大娘子,面对她就是又在揭开伤疤,那丝疼那丝流血,时间长了会让她受不了,你和她几十年夫妻,更明白平武的性子,明白这种后果对长亮对平武都是伤害,她们做不到婆媳融洽,高娘子做的再好也抵不过平武的内心难堪。”
吴驸马一脸的惊愕,无法理解表哥的话,平武虽然骄纵,但和别的公主比,内心善良,只是面上蛮横,从不做那心狠手辣之事,就是伺候薰生的下人犯错,她嘴里喊打喊杀的,怎么处置她也不会揪着不放。
“人性是复杂的,人心也是自己控制不聊,就好比平武,多少人羡慕她,备不住嫡公主还都要嫉妒她呢,可是她自己却给了自己一个障碍,我佩服我姑母,她老人家活得明白,就是这份明白,她才护着平武和庆王爷,我这次回京见了姑母,她等薰生成亲后,她请旨搬到庆王府去住,姑母为何一直在宫里住到现在,我想除了平武,你和庆王爷都明白,可姑母这次了句话,富贵让她迷了心,糊涂了,原本是想护着儿孙,可现在却是……,姑母搬到庆王府,难道就不是成宗太妃了?所以,姑母她糊涂了,早先我也不好过多的,姑母自己明白也好。”
吴驸马了然,有些话没必要的太明白,有些事情,他和表哥都瞒着平武,没必要让她知道,平武太过心直,别看庆王爷成瞎胡闹,可比平武聪明,只不过平武不这么认为。
“人性看的太明白也是件痛苦的事,人难得糊涂,特别是在这方面,看那么明白干啥?”
吴驸马是个聪明人,贾先生和他会一起谈谈事情,俩人彼此投缘,有些事情没法给平武清楚的,贾先生就去和吴驸马,让吴驸马来办。
“表哥的是,稀里糊涂过日子,其实是最好,外人看笑话也罢看不上也罢,又有何用?我的时候和平武在一起,有些人就笑话我,我总跟着平武献殷勤,也有人要巴结我的,来我面前谁我什么的,我总让他们不要,不知道我过的挺开心的,了我心里肯定不开心,那为何要知道?有时糊涂了要比明白好,轻松。”
“有时我就想呀,其实这人性不能解析,每个人都有内心中深处的伤疤或者弱点,有的是丑陋,不能往深里去看,也不值得去琢磨。”
吴驸马笑了,道:“表哥,其实有时我挺怕和你面对面,好像你什么都能看穿,我在你面前感觉像没穿衣服一样,很难堪,我反而挺羡慕平武的,因为她不知你,只把你当表哥。”
贾先生摇头,端茶喝了口,“所以我刚才才,看明白反而痛苦,活着太累,毕竟我不是圣人,只是个自以为是的庸人而已。”
“表哥,明我去就行,要不就不让平武去了。”
“不用,她必须学着面对,不是面对高家,而是面对她自己,终究你还是心疼她的,表哥谢你了。”
“这是我的妻,我儿女的母亲,娶她那,我就给平武过,一生不会负她,无论外面怎么看她,我看平武是个好妻子好母亲。”
贾先生赞赏的点头,“要不姑母平武嫁得好,她这一生太顺,所以才把那唯一的不足放在心上,最终害苦了自己。”
“表哥,平武那……,以后就别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