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兆在颠簸中迷糊睡了,吴长亮和表舅王荆州还有高兴荣刘太医一个车,他心不在焉,一直在想师傅给他的要老实。
啥意思?他哪里不老实?在外话都很少话,怎么不老实了?
又想到昨师妹的欧耶,怎么这么有意思,他昨晚自己在屋里试了多变那个姿势,迈腿伸手,俩手指,就是那个欧耶没好意思出声,心里的欧耶很欢快。
看了下表舅,刚想张口问问师傅那话什么意思,又闭嘴,算了吧,谁知道表舅会胡解释出什么。
贾先生那会儿正和江氏寒暄,所以没听到高文林的话,这会儿见外甥一副想不想、又皱眉又欢喜的表情,以为他想知道高家大娘子的情况,又因为高兴荣在,不好意思问。
“长亮呀,这次出门,你师弟年龄最,你要多照看着点,你这可是你师傅的长子,就是大娘子都格外注重她这个大弟,这次非得带上他,就是想让他跟着历练下,你为长他为弟,他好了大娘子也领你情。”
暗示傻外甥得巴结舅子呀,想当初你爹对你舅舅可是当爷似的供着,就现在还背着你娘给银子。
吴长亮哪里知道表舅肚里的弯弯绕绕,点头,王荆州深有体会,他自就在贾家混,当然明白舅子的重要性,哄好了给你通风报信,得罪了给你使绊子,舅子是个又讨厌又必须有的一个角色。
可是高兴荣在场,他不好明,只好自己,“祖父的对,西贝的哥哥们我对他们可好了,要什么我都想法弄来,有次还挨了我娘的打,我笨,巴结舅子不是那么巴结的,得有诀窍,对舅子好也得西贝妹妹欢喜,不然舅子给你使坏,媳妇都娶不上。”
王荆州看着吴长亮,心里,看看,为了你我都不怕丢丑了,一会得给西贝妹妹表功去。
高兴荣哪里明白他们话里的意思,只听表面上的,还笑话王荆州,偷乐。
吴长亮这会明白了,看了眼高兴荣,哦,得对他好,师妹才会欢喜,这个容易,不这一层,他是师弟,本来就该照顾他。
他又点头,眼神是我明白了。
贾先生意味深长的笑了,这可是我这辈子做的最困难的一件事情,遇到一个这么不开窍的外甥,一点儿都不像他爹,她爹可是个人精,一点就透,虽然是一个吃喝的老驸马,可吴家在京里有啥大事,那是必须请他到场。
“一会午饭咱们就在路上吃,你们是男子,多干活,体贴着点,谁都长眼睛,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不会话多干活,别像木头人似的等着让人伺候,难不成还让两个娘子伺候你们?”
唉!一步一步教吧,一对比,想想王二这个呆货做的就不错。
“二呀,这么多年辛苦了,当祖父的多谢你对我家西贝如此体贴,以后继续,要保持下去。”
王荆州受宠若惊,道:“应该的,祖父放心,我会对西贝妹妹一辈子好。”
“这就对了,过了年祖父就和你曾祖定下日子,选个良辰吉时让你们成亲。”
王荆州一激动想站起来鞠躬,头一下碰到车顶,哎呦一声又坐下,呲牙咧嘴揉脑袋。
看他那样贾先生心里欢喜,这才是一个该当孙女婿的样子。
刘太医只顾看自己的书,眼不抬耳不听,宫里混了多年,早就练成了贵人事不管大事事都当没听到。
到了吃午饭的时间,也不管走到哪里,贾先生让车停下来,就地做饭。
高兆看着茫茫大地,白雪覆盖,一条路上,只有他们四辆车,之前遇到的商队不见踪影。
“真好看,白茫茫大地真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