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钱太太一阵哆嗦,她并不是多有心机之人,以前不过是遇见婆婆和丈夫拿她没法,慢慢助长了她的气焰,如今知道钱家动真格的,娘家又不管她,她自然害怕。
一顿磕头表示不敢,回到自己院子,等儿子下学抱着痛哭。钱运郢没见亲娘不觉得,见了就想起亲娘对他的宠爱,也痛哭。
钱太太细细过问,知道儿子没受委屈,好歹放下心,只怨恨亲生女儿不带着弟弟去祖宅看她。
一直提心吊胆,担惊受怕,就怕钱家永远让她在家庙念经,总算回来了,儿子也好好的,钱太太一放松,病了。
这次是真病,见此情况,六老太太也不好撒手走人,原本她是打算侄媳回来后,就回祖宅准备过年的事,如今这样,只能再呆一阵。
等钱太太养的差不多了,六老太太就把她叫来,说了玉兰婚事。
钱太太得知女婿换了,还是给五姑太太当孙媳,佟向钟她也见过,当初私底下给钱县尉说,玉兰嫁到五姑太太家最好,被钱县尉训斥不能提这事,她也知道五姑母怎么会在武成县这个小地方挑嫡长孙媳。
钱太太也不问为何,反正就是惊喜万分,女儿嫁佟向钟那么儿子以后就有了依仗,亲姐夫又是表哥,那可别嫁外人强。
“侄媳,这事你五姑母打算过了年来提亲,怎么说被退婚名声不好听,所以也就没对外说。”
钱太太欢喜的一个劲点头道:“六婶,侄媳明白,不会在外乱说。”
六老太太不过是嘱咐她一声,往后一年,包氏她自己都没脸出门,过了年大家都知了也就无所谓了。
“还有,七姑太太的宝珠来了不短日子,一是该过年了,没见她祖母来接,上回你婆婆送她回去,不知你七姑母怎么说的,又跟着回来了,二是,钟哥儿在这里,总是不方便,宝珠年纪和玉兰差不多,她总得回去定婆家了。”
钱太太病时许宝珠来了几次请安都被打发了,她那时没精力多想,这会听了六老太太的话,明白了,七姑母想截胡。
她立马脸色变了,“我派人送她回去!”
六老太太是想就这样送宝珠回去,让个小娘子脸上太难看,最近宝珠表现还好,不再看到钟哥儿就往上凑,只一心奉承钱老太太。
许宝珠嘴甜,哄的钱老太太每天笑呵呵,就是对六老太太也恭敬,不像是七姑太太的孙女。玉兰也说过她比想象的要好,所以六老太太想给她留个体面。
“算了,宝珠这孩子不错,她不知里面事情,你就捎信让你七姑母来接她,多的话不要说,就说该过年了,宝珠想家了。”
钱太太应了,回到自己院子气呼呼,最不喜七姑太太,当面给了她几次难看后很少登门,可她趁自己不在,厚脸皮上门不说,还要抢她女婿?绝不可能!
派了下人去给七姑太太捎信,她要是不来接,就把她孙女送到观音寺念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