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卖哪?我也是高家人!”
“可惜分宗了!”
高文林脸上带着他惯有笑容,可是眼里是冷的,高成望汗都流下来,他想跪下,但不敢,他如果敢当街这么做,侄子不是大哥,还有文才,他刚升职,还不知此事。
高文林转身走了,留下高成望呆呆的站在大街上,几个路过的人好奇的看着。
过了一会,高成望雇了个马车往驿站跑去,得给儿子捎信,他处理不了这事。
高文林也没去衙门,而是去了一个茶庄,要了个小房间,一个人坐了一下午。
之后高文林每天很晚回来,家里人谁也不敢多问,刚好要过节,张玉梅苗金菊都没来了,江珊瑚姐俩也回梁各庄,高兆不再玩耍,只带着妹妹做针线活,是妹妹做针线,她苦思怎么织袜子。
因为这件大事,高兆顾不得想师兄,直到接到师兄的来信,才想,哦,都过了好几天了,师兄早到家了。
高兆打开一看,画的是个屋子,桌上五只猫公仔,地上五只猫,娇娇仰脸,歪着头,画的很像。
她回了一个小娘子在低头织袜子,画不好,手里四个细棍,师兄明白就行。
当着兄弟高翠不敢啰嗦,和弟媳她痛快的把二房骂了个痛快。
“我说我那个继祖母死前都不让通知我爹奔丧,我看她是没脸,做了这事,怎么去见我祖父?以前我猜到继祖母在里面捣鬼了,不然怎么所有家产都给了二房?祖父再糊涂,也不可能这么做,没想到真的是她!”
江氏嫁进来高家就是分了家的,和二房不亲热,她以为是二房去了宣庆府,混的好了瞧不上大房,每年过年二房年年来,那是回到家乡,公公是长,就好像如果公公不在了,过年老爷就得去二房给叔父请安。
没想到里面还有这事,江氏也气愤,为何叔父不让修坟,大房修坟那就掀出当年分家之事,外人能不奇怪祭田和祖坟还有分开分给两兄弟的?
叔父想的好,他活着维持他的体面,死了看不着,让他儿子高文才来处理,没准二房一直认为大房早晚混不下去要求二房,到时再把祖坟要回来。
江氏都学女儿那样哈一声,“哈!二房想的好,就这么欺负我大房两代人维护他二房体面?”
高翠恨恨说道:“文林不早告诉我,不然我由得那个驴屎在我跟前蹦跶多少年?”
高兆这时进来,大姑天天说这事,不用听前面就知她说啥,高兆说道:“大姑,这事不能怨祖父和爹,当初咱大房搬离祖宅,安顿下来是最好的修坟时机,只是祖父心软,估计也是看在继曾祖母养过祖父,平时也没对祖父咋样,还让祖父念了书,叔祖父知道后又要死要活的,毕竟是看着长大的兄弟,听说哥俩关系还可以,后来咱家过的苦,肯定要紧着活人了,再说修坟也得讲究吉日,咱家才没动,今年是吉日到了,所以我爹就想修坟,是吧,娘。大姑。”
肯定修坟之事对外要这么说,难道说嫌弃二房,想以后拉开距离,赶紧通过修坟告知外界?
她定亲之前立宗谱最合适,又是叔祖母嫌大房拖累二房的借口上,不然以后再办这事,人家说攀高枝了,就和二房断绝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