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给梁氏说了,说完气愤。
梁氏吃惊江氏的怀孕,羡慕。江氏和高翠都没回来,她也不好上门恭喜。
第二天一早,婆婆急慌慌跑进来。
“文才媳妇,你听说没?那个死丫头和先生的外甥定亲了,就是那个吴公子,难怪当初不肯帮着给芸娘说,原来是留着给自个家。”
梁氏去年祭祖时听江氏说过,但没给婆婆讲,所以她并不吃惊,只是问道:“吴家是京里的哪家?做什么的?”
“不知道,反正说吴太太来给死丫头插的簪,死丫头撞大运了,还能嫁到京里去,这会大房也搬去京里,她更加得意了,我看那个吴家不定是哪个角落里的人家,没准是商家,不然怎么会看上死丫头?哼!”
梁氏实在是不愿听婆婆讲话,眼神看见女儿在门外,她皱眉。
又扬声说道:“不管是哪家,已经定了亲,等成亲我当婶子的得送份礼,兆姐儿也快十六了,嫁了人堂嫂也该放心,堂嫂又有一个老五,大房今年喜事连着,听说之前的伯娘是个良善人,地下有知也该放心。”
高吕氏听媳妇称赞大房,恨恨的骂人,门外的高芸娘默默走了。
虽然知道堂姐和吴公子要定亲,等亲耳听到,心里还是像一个锤子打过来。
疼,心疼,闷闷的疼。
回屋趴在床上哭了。
高家决定初十下午回京,上午高兆去了钱家见钱玉兰。
钱玉兰看到高兆很欢喜,拉着她的手上下打量。
“钱姐姐,不认识我了?怎么这么看我。”
钱玉兰笑道:“好久不见妹妹,觉得妹妹一下长大许多,也长好看了,眼睛都大了。”
“真的?”
虽然知道钱玉兰说话有夸张成分在,高兆依然欢喜。
“我今天化了妆才来的,就是想让姐姐吃一惊,钱姐姐,你看,我给你带回了一套妆粉,这个外面没有卖的,是一位长辈给的,我留了一套给你,等你出嫁用这个上妆,绝对把佟公子迷的找不到北,嘻嘻!”
钱玉兰见高兆还是以前那样活泼,抿嘴笑,拉着她坐下。
“姐姐婚期定了吗?上次我表姐成亲我都住在梁各庄,没在县里住下,就没来看你,想着重阳节回来住两天再来。”
“定在十月二十五,我小妹已经周岁,姨娘如今家里已经上手,父亲说,等我嫁到京里,明年让我弟弟去京里念书,说姑祖母说的。”
“那也好,你也能多照顾你弟弟,让佟公子多管着他,运郢这个年纪,当姐姐的说多了他烦,不如让当姐夫的多教导。”
钱玉兰笑,就像小时候那般,点点高兆鼻子,说道:“你小小年纪,尽说些大人话,从小就这样,也不知是谁教的。”
高兆装着无奈摊手,道:“我是家里老大,我爹心疼我娘,尽量不让我娘操心,我也不让我娘操心,那就得我事事操心,所以,就这样了喽!”
说完故意苦恼的耸耸鼻子,发愁道:“我担心我未老先衰,所以以后我就要傻玩傻乐不操心,哈哈!”
以后就是师兄操心喽!
“你还不够傻玩傻乐呀?我看没哪个当爹的像你爹这样宠孩子,我爹经常说你爹会把孩子惯坏。”
高兆只乐不接话,心道:我爹是该宠的宠,该教的教,不像你爹,又不宠又不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