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妹妹说要是看母亲心情不好,赶紧跑来,她想办法留自己住几天。
高家不如自家富裕,高家大姑都要在厨房帮忙,高家吃的也不如钱家好,可小时候的钱玉兰宁肯当高家的女儿。
钱玉兰眼睛湿润,看着兆妹妹又让香兰拿来两个手炉,递给她一个。
“这会天凉,拿着手炉,我家是我娘那屋早就烧了炕,我要过几天,年纪小,别那么早烧炕,到时火气都没了。”
这个说法还是前世的奶奶说的。
光顾忙乎的高兆这才注意钱玉兰眼里有晶莹,她吃惊问道:“怎么了?佟家有人欺负你?新婚进门三把火,可别让人压住了,该忍的忍,不该忍的千万别忍,钱姐姐,我有件事没给你说,以后你就用我来压人,随便用。”
钱玉兰强忍住泪,兆妹妹还和以前一样,以前玩笑说要是出嫁受了欺负告诉她,她就打上去,别以为娘家没人。
现在大了,不说打人的话,却让用她现在的身份去压人。
“钱姐姐,我没给你说的事,在武成县我说过我没法说,不是故意瞒着你,是真没法说。”
钱玉兰隔着炕桌拉着她的手说道:“我都懂,兆妹妹,出嫁前叔祖母告诉我了,多谢妹妹,因为你,我才能嫁给表哥,不然我不定会……”
“钱姐姐,别这么说,你这么好的人,肯定会嫁个好人家,是你表哥中意你才娶了你,和我没关系,以后我们都在京里,还和在武成县一样。”
钱玉兰噙泪点头。
如果不是高兆,表哥再中意她,姑祖母也不会让表哥娶一个被退亲的她,更何况是被本支退亲的她。
午饭是在高兆屋里吃的,佟向钟在前院吃。他已经知道在武成县见过几回的那个贾先生的外甥吴公子是公主之子皇上表弟,所以去前院看到吴公子在,分外紧张。
吴长亮不善交际,就让佟向钟陪高家祖父下棋,他继续教师弟算学。
高成继挺无语,多年习惯了独处,后面一年两个孙子和他一个屋里住,他觉得舒心。
搬到京里,他挺希望孙子继续和他住,可是大孙子说长大了,自己住一间屋去了,小孙子说冬天了再住一个屋,省碳。
白天俩孙子去学堂,大孙女婿常来陪他下棋,高成继高兴,后来又来了个儿子的徒弟,大孙女婿就教那个小徒弟算学去了。
高成继又孤独了,贾先生带来个话多的国公爷,棋品不好,就是最近不来了。
这会大孙女婿又送来一个下棋的人,高成继很想问问,这个是临时的还是长期?
吃饭时高成继才知道这个佟公子是武成县钱家女婿,钱家女儿在后院,刚才是打发他那等媳妇。
高成继无语的是如今他院里成天几个儿郎把这当家。
吴长亮今天来给师妹送银票,顺便给师弟布置几道题,他也发现了,这个师弟和他一样,就是来占个师徒名分,不过侯府里给他请了算学师傅,不然他不会学的那么快。
师妹让他留意,吴长亮明白了,左家打的主意,心里想:干嘛跟我学。
这个他不会多管,只是听师妹的多留意,还好,师弟人不笨,话不多,教他什么学什么。师妹说没事教教他拳脚,师弟点头跟着学,从不叫苦,让吴长亮心里点赞。
吃了饭,佟向钟走了,儿子的徒弟学算学去了,高成继拿出跳棋,自己和自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