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第算什么?人能干才是。”
如今平武公主最不爱听门第低的话,因为高家就是门第低,虽然她当初也看不上,如今媳妇已经过门,就是吴家人,谁要是是说门第低,哪怕是别人家事,她听了也不舒服。
“我刚才给表嫂说,要说门第低,我堂堂公主的亲家是何门第?我才不管她爱听不爱听,不是为了表哥着想,他侯家关我何事?”
听完平武公主黑着脸发了一顿牢骚,吴驸马就说了表哥让新生媳妇出面的事。
平武公主想了一下,把丰原公主的事说了,因为高兆让万郑氏回武成县,没准过两天就来京。
吴驸马惊讶,又觉得不可思议。
“想不明白,那个郑氏算起来拐着弯的和薰生媳妇联系上了,表哥可不知道丰原的事,也太巧了。”
吴驸马道:“要是郑氏愿意,也行,有九公主做后盾,再加上丰原,侯家也不能小看她。听表哥说,郑氏不是一般人,只不过命苦守了寡,自己没个施展之处,只得帮着堂姐。嫁到侯家,打理个内宅,处理下产业,还不是小菜一碟?表哥说,她承蒙万郑氏庇护,唯一一个女儿又嫁到京里,为了还情,为了自己女儿,聪明的会考虑。这个岁数,不会看重情情爱爱,只会为自己和儿女打算。郑氏和她夫家早就没了来往,女儿再孝顺也不能接她去女婿家养老,她也不可能去万家养老,将来一个人孤零零的,不如再走一步。对她自己对她女儿只有好处。凭她的头脑,哄一个秉贵还不是随便?所以表哥断定郑氏会同意。”
平武公主想的多,问道:“那她要是贪心,把侯家的贪给她女儿,岂不是引狼入室?”
吴驸马笑道:”不会,表哥说了,智者不会做傻事,只会做对自己有利的事。有本事的人借东风能赚更多银子,名正言顺,还让人高看一眼。贪那点除了给亲人惹祸有什么好处?侯家任由人欺负?不说别人,常华县主能看着妯娌把二房败了?败了将来二房又是他们大房的事。就常华县主都能让一个平民家破人亡。郑氏没那么傻,相反,她会利用这个机会。”
“如果像表哥说的那样,侯家能让她顶起来,就是给她这个东风又如何?不能只让人出力不给好处。如果是我我也不干!”
吴驸马道:“是呀,不能光让马儿跑不给马儿吃草,呵呵,这话是表哥说的。表哥希望找个人给侯家,他以后也轻松,我们看表哥轻松也放心,以后大不了给郑氏撑个腰,让侯家人别拿她不当一回事。”
平武公主点头,这个容易,到时成亲,她给郑氏送份大礼,侯家哪个敢小看?
突然的吴驸马笑了,笑的肩膀抖动。
平武公主奇怪,不知他想起什么。
吴驸马笑完说道:“我想起当初薰生媳妇不愿意婚事的事,你我都奇怪想不明白,公主府、薰生的相貌,还有不愿意的人?记不记得儿媳怎么说的?她说是嫁男人不是养儿子,儿子可以养大成人,可夫婿养一辈子太累。”
吴驸马指指自己脑袋,“这里累。可不是吗,你看海栓原配累死了,娶个填房担不起事,让大房受累,表嫂表哥跟着一起辛苦。你说一个小娃怎么就看的这么清楚?人家小娘子只想到花前月下、良人似潘安,可就薰生媳妇就想到这里?搞不懂。”
对于高家如何情况,平武公主早已知晓,她没有深想,觉得没啥,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没准是看她母亲那样,高家不就是如此?江氏虽然长在乡下,小女儿,被爹娘宠着。嫁到高家,高经历外面撑起来,内宅兆娘从小就帮着,还有个大归的姑太太帮着,不然就靠江氏,那就是高经历要累得吐血。别小看内宅琐事,大户人家的主母得会打理,小户人家得自己亲自动手。兆娘从小帮着操持,怎会不明白?”
吴驸马道:“是呀,这次从侯家身上,深刻体会了那句夫婿养到老会累死的话。幸亏儿子不是侯家那样人,不然这个媳妇娶不进门。”
平武公主却想到大儿子长远,如果不是嫡长子,同意儿子娶心爱之人也就娶了,儿子愿意,那么将来他受罪他自己承担。
但嫡长子不能只考虑自己喜欢,嫡长媳的责任大,吴家的将来不可能给长远的情爱让路。
可是至此长远郁郁寡欢,平武是又心疼又生气,一个男儿,为了个女子就置家族置父母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