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武公主也没多问,让高兆回自己院子,免得儿子去大门口张望。
想想自己当初和驸马新婚,恨不得俩人天天腻歪在一起,一刻不分离。
一辈子顺风顺水,除了这个小儿子之外。
现在都回归原位,再也没啥揪心的了。
吴驸马等儿媳走后,才从里屋出来。
“给皇后说了没?”吴驸马问的是丰原公主的事,“只怕皇后不同意你的主意。”
平武公主不喜皇后,实在是可怜丰原才一口揽下这事。
“她不同意又能如何?丰原这架势宁愿说出自己未婚生子,也得和儿子在一处。我出这主意还不是替她面子着想?再说了,别忘了是陶家的血脉,陶老太太要是跪在椒房宫门口,也够她喝一壶。当初陶老太太和先太后曾有过交往。”
但多少的也是为了自己家,女儿和儿媳都被丰原拖下水,总得要圆了这个场面。
“等明天见了面,我见了陶老太太再说,然后带丰原去宫里商议何时回归陶家。”
吴驸马并不插言,听完了接着说刚才他说的事。
这两天他去了族里,族长和他商议孙女的婚事。
阜阳郡王府求娶族长嫡孙女吴如珍,族长做不了主,找来吴驸马商议。
因为对方是阜阳郡王,又是给陈冬青求亲。
阜阳郡王有三个嫡子,最小的嫡子娶的的是贵州那边土官的女儿。
土官是世袭制,新土官上任带着女儿来京,求娶京里俊秀。先帝就把阜阳郡王的小儿子陈样折封了个四品散官赞治尹送给土官了。
为何说送,因为就像本朝的驸马似的,跟着土官回家。
陈样折很知趣,有了嫡长子送回京里,就是陈冬青。
阜阳郡王府来提亲,带着陈样折的亲笔信,等于说不是郡王府给陈样折做的主。
吴驸马衡量了下,又和族长里外分析,同意了这门亲事。
回来没有说过多,只是说吴家的这门婚事。
平武公主才不管吴家人的婚嫁,只不过听说对方是阜阳郡王府,眉头皱了下。
“怎么是阜阳?安弟好像和他不对付。”
吴驸马笑道:“安弟是瞎闹,前阵子还去了郡王府,跟着几个小辈瞎胡闹,吓得阜阳病了几天。”
“只是怎么说的是老三家的?他媳妇总归是个南蛮,好歹许个京里的哪家总也有个母族帮衬,许给他家,万一将来要去他父母跟前,当媳妇的难道说不去?”
吴驸马道:“这是他家老三亲自写了信来,我看这门亲事还成。”
平武公主听驸马这么说,一样不多言,吴家有吴家的成算。
吴驸马心里在想:我吴家也该出来个人了,京里的吴家人口太少,成器的没一个,这次回福建主要就是为了这件事。
可惜自己大儿子带不出来,小儿子又太小。
只能回祖宅找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