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夫人想了一下说道:“不会,陈冬青的婚事,没他爹娘同意,世子可不敢私自做决定。还有吴家,驸马不可能不知,这么看来,两家亲事定的有些问题。川儿,和陈冬青继续交好,可别像对六皇子那样,真诚点。”
“娘,我可是把陈冬青当真正的朋友,以前没接触,觉得他有点傻愣,现在交往了,反而喜欢他的性子。没那么虚假,有一说一。我猜六皇子爱和他一处,没准就是因为这一点。身边一帮阿谀奉承的人,那陈冬青就是一个常青树,阳光、开朗,一起说话也痛快。”
“娘就是嘱咐你一声,你也是贵公子被人围着长大的,年龄小有时分不清人好赖,被人哄几句就不知天高地厚。记住,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不要觉得自个聪明轻易看不起人。”
花三郎起身对着母亲行个礼,说道:“多谢母亲教导,这些年要不是母亲时常在一旁教着我,没准我还不如六皇子。”
国公夫人笑笑,道:“那也是我儿聪明。”
花三郎坐下感叹道:“聪明的人多了去,娘不是说陶家以前就有一个聪明的,可惜人没了。”
国公夫人回想见过的陶铭辰,“是呀,那个可算是眉目疏朗、惊才风逸的好儿郎,当年你外祖母都看上了,就是忌讳陶家的晦气,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多少人家会抢着他做女婿。可最后还是应了那个传闻。陶家老太太自那以后精神不济很少出门,可怜哪,就指望这个长孙能够让陶家重新立起,谁知连个后都没留下来。”
花三郎听到这,又赶紧老话重提:“娘,去和华家商量商量呗,给我把婚事定下,定在八月就好。老放在华家我不放心。”
国公夫人取笑儿子道:“是不放心呀还是着急了?”
花三郎面不改色心不跳:“这有啥着急的,我还能连这个都控制不住?”
但也不好意思和娘继续说这个问题,找个理由赶紧跑,留下国公夫人自己哧哧的笑。
……
大皇子府。
大皇子听了郡王府的婚事,冷笑几声。
他把表妹叫来,让她去安排一件事。
侯家那个废物二房要娶填房了,填房人手他安排不了,那就安排个美人儿进府好了,找个人勾搭侯秉贵还是容易。
看贾宏光还能把手伸到内侄房里去?
你们让我不痛快,我也得让你们不痛快。
第二天,贾宏光和郑家族长见了面,同行的还有万郑氏姐俩。
听了郑芜娘所说,贾宏光没有多吃惊。
虽然这个和离他没有查出来,但是也理解郑芜娘隐瞒的原因。
至于她提的条件,那就更没问题。反正她女儿已经嫁人。
郑芜娘最后又提了一个,说最好让俩人先见下面,如果侯家大爷实在不喜,也不用勉强。
贾先生派人叫来侯秉贵,一起去灵虚寺进香。
那头万郑氏姐妹俩也去了灵虚寺。
这门亲事对于侯秉贵来说,等于是强迫。
他觉得自己对填房人选没有很挑剔,但也不能塞给他一个四十岁的寡妇,又是乡下来的。
想都没法想。
满脑子里都是一个一脸褶皱、眼神阴晦、面色枯黄的老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