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左侯爷要去书房睡,被一个刘嬷嬷“请”回来。
这回是霸王硬上弓。
县主遗憾,没有昨晚尽兴,追问缘由,不说,她就找来刘嬷嬷去打听,得知洞房夜侯爷喝了杯酒才那样,气的乐安县主屋里使劲蹦跳。
有的人生气砸东西,乐安县主生气就是蹦跳,所以乐安县主虽然快四十,看着没那么老,身材玲珑有致,不高不矮,走路精神抖擞。
她蹦跳是双脚跳起,不是女子扭捏撒娇摆样子,是真的蹦跳。
乐安满屋子蹦跳,觉得奇耻大辱!
昨天有多柔情蜜意,今天就有多羞辱。
男人靠喝药才和你滚炕,对于乐安来说不能接受。
她虽然干过霸王硬上弓,那也是自身挑起男人兴致,证明自己魅力,所以乐安不接受左侯爷这样的做法。
刘嬷嬷任由主子蹦跶,得把气蹦跶出去,不然更憋火。
蹦跶完的乐安连喝两大杯水,喘着气咬牙恨道:“好你个左建枚,我乐安可杀不可辱!你等着瞧!”
刘嬷嬷是从小跟着县主,一辈子没成亲,万事以县主为主,乐安也最信任她。
“主子,稍安勿躁,这才成亲,侯府咱还是一抹黑,等过阵子弄清楚了再说。”
乐安点点头,道:“我还想好好和他过,把这当自己家,他要是耍我,别怪我不客气。”
刘嬷嬷没法说这个婚事本来就仓促,是主子一意孤行了,忽略了左侯爷的想法。
不过任谁想,都不可能想到左家就没经过左侯爷的同意,以为他听从家里安排。
刘嬷嬷是不想自己主子再来个和离,左家挺好的,目前只是看出左侯爷的不情愿,其他的可比别的府里好太多。
首先是人少,管事的罗老太夫人年纪大了,但也是个明白老夫人,侯爷母亲一看就是没用的。世子安静,其他两个还小。
以后侯府还不是主子说了算?
左侯爷?看着也是废物一个,管他干嘛,能用就当个小倌,不能用扔到一边。
有那个精力,好好把侯府打理好才是正经。
乐安县主没那个打理侯府的心情,她是想,我何苦干那么多?累死累活为了谁?
再说罗老太夫人话里话外说了,让她把侯爷照顾好就是,世子的事由老太夫人照管。
乐安县主想当老封君,并不想当管家婆,她知道,要不了十年,世子娶妻进来,那就是媳妇的事。
管越多越得罪人,乐安手里有银子,又不管事,谁也不会难为她。
她知道刘嬷嬷是为了她好,只不过这会没必要和嬷嬷掰扯,到时就说自己懒不想管事就行。
乐安县主看着没脑子,但她首先想事,就是想自己怎么省事省心,让她劳累的事不干,她喜欢享受。
就像这个婚事,首先想年轻力壮的夫婿好享受,有了家人将来享受老封君的好日子。
从来没想过我是侯夫人了,我要把府里拿下,当个称职的女主子。
那样多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