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西贝又说了个人,高兆不知,也没听说过。
“淮南郡王的女儿,淮南郡王只有一女,就是文昌县主,嫁到广信府。”
高兆问到:“没听说过,我只知道四个郡王,也是听舅父说起过,其他人没说过还有个淮南郡王。”
“淮南郡王是皇上的亲弟,先太后比较疼爱这个小儿子,可成亲后身体不太好,只有一女。先太后不喜郡王妃,可是郡王府里有妾室,都没生。在淮南郡王没了的第二年先太后也没了,所以京里没人敢提,怕皇上伤心。文昌县主是淮南郡王没的那年回来过,以后再也没有回来过。你们这次去福建路过广信府,或者会见面。我就给你提个醒,注意下,淮南郡王是郡王妃病逝,伤心过度,才没的,先太后又是小儿子没了,也伤心过度。唉!白发人送黑发人,我祖母说谁也受不了这个打击。”
高兆心想罗老太夫人和陶老太太够坚强,硬是撑下来。
“看来先太后是个慈母。”
高兆这么说,心里却想,在宫中的女人,心必须硬才行,太柔软了,无法长寿。
又想起贾老太妃,那就是不仅心要硬,还要看得开想得开。
贾西贝小声说道:“我祖母说了,现在的皇后和先太后差远了,具体差在哪我祖母没说,只是说等我老了就明白了。”
高兆耸肩,对于皇家的事,她知道的很少,大多是听贾西贝告诉她。
公主婆婆也没给她说过多。
贾西贝和她说的记下了,如果路过要见,她也是跟着婆婆行事,不会乱言。
反正一切听指挥。
不过还是在晚上问了下吴长亮。
皇家人毕竟是他亲戚,他总会知道点。
吴长亮想了下说知道这个表哥,不过没见过,表侄女更没见过。
他说记下了,回头问下父亲。
转眼就要到八月二十,谁也没想到皇上竟然派人送来了银两,虽然没有大张旗鼓,可是得到风声的人,都来送了礼。
四个郡王全部让世子送礼,吴驸马带着两个儿子接待,四位世子仔细打量,心想那个传说中的病秧子健壮的很,和成亲时不一样。
高兆给娘家捎信,说一早在码头会面。
晚上全家人一起在荣禧堂吃饭,平武公主让吴琼做她身边,交代她在家多照顾母亲和弟妹。
吴琼郑重点头。
公主又对杨书桃说道:“我们走了,家里就辛苦书娘了,你舅母会常来,有什么事就去王府找你舅父。”
“是,母亲。”
杨书桃又对高兆说,路上辛苦她照顾公婆,高兆忙说不辛苦,应该的。
互相客气,高兆发现大哥大嫂就没说话,大嫂眼神都没往大哥那看。
吴长远照顾身边的小女儿小儿子,偶尔对大嫂说个什么,大嫂只是说个是,不再多言。
吴长亮本身就是没话的人,高兆是默默吃饭,最多偷着喵下这个,喵下那个。
饭后,平武公主说都回去吧,两房人出去,一路无话,到了燕前堂岔路口,吴长远给吴长亮说他们先进去了。
他一手牵一个,吴琼扶着母亲,人不大,像巧云那会扶着母亲一样,一手搀着胳膊,一手扶着杨书桃的腰身。
高兆夫妻回房后,她忍不住,还是说了心里想的。
“亮哥,我觉得大嫂好可怜,这么过十年,心都凉了,但愿大哥能痛改前非,虽然有了四个儿女,可将来儿女大了,成家立业,只有夫妻俩日日相守,如果连说心里话的人都没有,俩人都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