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饭高兆使个眼色,吴长亮和乔大去了她房间,代秋和七喜屋外守着。
高兆低声把她在丁府听到的学了一遍,吴长亮和乔大互相看一眼,吴长亮点下头,乔大出去了。
高兆知道二爷有另外和京里联系的方法,她也不问。
看着吴长亮责备的眼神,知道是埋怨她擅作主张,独自行事。
高兆吐下舌头,小声说道:“我错了,下回不敢,我发誓!”
吴长亮捏捏她的脸,“你呀……”
话还没说完,乔大敲门,说汪布商请表弟喝酒。
吴长亮给高兆说早点休息,推门走出去。
高兆让代秋去问小二要点热水,没法洗澡,擦擦也好,不然味道熏死人。
想想如果穿越到乡下,别说几个月不洗澡,就是一个月不洗,自己难受不说,还能吸引贵家子弟一脸的欣赏,见鬼!
没走近,那股味熏人三里地,贵公子有鼻炎外加白内障?
反正高兆是不信那种奇缘的,就像香兰说的,她小时候在家里洗头一个月都不洗一回,说来了高家几年,也娇贵了,和大姑上集市,那卖东西的妇人带着闺女,没走近,身上头上的味道,让她捂鼻子,难怪以前她和娘去镇上卖鸡蛋,有的人躲老远。
吴长亮和乔大去了汪布商的房间,见桌上摆了酒菜。
汪布商说刚回来,知道吴长亮他们明天走,今晚聚聚,难得他乡遇见个老乡。
吴长亮话不多,乔大走南闯北,见识广,没一会就和汪布商几个称兄道弟。
常在外跑的人,眼力是有的,汪布商给兄弟几个说,吴家那个表哥像江湖人,弟弟反而不像,结交下没坏处,多个朋友多个路。
所以才有了主动请客。
乔大说这次回乡,一是认亲,二是看能不能和宗亲联手,办个镖局,北方他们有人,南方这一路宗亲联系上,以后有钱大家赚,习武人家,别的本事没有,只能靠武艺吃饭。
汪布商满口称赞,说以后要是有需要就找他们。
相谈甚欢,因为有这打底,乔大就问了些路上驿站的事,路上有没有路霸收保护费等。
汪布商悄声说道:“如果有人。”他手指指上面,“上头有人,能弄到驿站的证件,每一处给点银子,不用办什么镖局,一路畅通无阻,自己贩卖货物不比走镖强。”
乔大故作吃惊道:“那可是杀头的罪。”
汪布商讥笑一声道:“吓唬吓唬胆小的吧,那丁家……”
他不说了,乔大一副明白的神色,又叹气道:“我海家我就是做不了主,海家在京里也亲戚,要说找人……,算了,咱就是吃卖艺这碗饭,赚多赚少,养家糊口没问题,这一趟要是本家愿意,我也老老实实走镖吧,谁让咱没个好妹子哪。来,喝酒,其他不提,今朝有酒今朝醉。”
汪布商哥几个举杯,含笑道:“喝酒,祝老弟一路顺风,有机会去了京城找你讨碗饭吃。”
“汪大哥说笑,我们习武的人,蒙大哥看得起,我海某感激不尽。”
接下来只是喝酒划拳热热闹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