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安频频来侯家找郑氏,侯秉贵不高兴,觉得我家和你郡王府也好,安西侯府也好,没有交往不说,还是两路人,怎么能让如此的乐安影响了名声?
侯秉贵一进门道:“以后县主来了别招待,就说身子不适推脱了。”
郑氏解释道:“我看左家小女可人疼,县主抱着左家女进门,怎好拒之门外?”
侯秉贵这点好,心软,再说侯家风气,填房对继子女是真心善待,所以一听这个,马上说道:“这个县主做的不错,左家也算娶对人了。”
郑氏道:“我是想,人一生,谁能无过?总记着人家错处,也会让人委屈。县主如今夫妻恩爱,孝顺长辈,善待子女,皇后娘娘对她满口称赞,我怎么好不搭理她?”
侯秉贵歉意道:“是我的不是,以后我不多嘴。芜娘心善,看人总看好的一面。你还说宝山懂事,聪明,刚把我气的哟!你走后,他没坐下半刻钟,就说忘了约同窗要去书店。早怎么不说?就想躲清闲,我当爹害他?不是婉婷拉着我,我就一脚踢上去!这是我亲儿子?哪点像我?”
郑氏给他递杯茶,“老爷消消气,没准是真有事,宝山是个诚实孩子不会撒谎,燕婷就说过哥哥自小待人老实,老爷一生气,宝山着急,没准说话说两岔了。有事慢慢说,孩子是咱的,不相信自己孩子相信谁去?要是一生气就打就骂,寒了孩子的心,难道当爹娘的心里舒服?有话好好说,老爷是为了宝山好,总也得让宝山知道,千好万好,你一脚上去,孩子多委屈,老爷就是有好,让孩子怎么想?”
侯秉贵叹口气道:“难为芜娘替他说话,芜娘说的对,是我着急了,以后不会如此。”
父母的话让刚想进门的侯燕婷听个正着。
刚她拉着哥哥回到前院哥哥院子,兄妹俩又是争吵又是倾诉说了好一阵。侯燕婷不知乐安县主来过,想去找郑氏说个事,正好听见父亲发火说哥哥不是。
然后听了母亲所说的话。
不管是人前人后,甚至以前她故意偷听,母亲从来没有说过她兄妹一个不字。
侯燕婷转身退下,又去找了哥哥。
侯宝山听了妹妹的话,恨恨说道:“妹妹是被她糊弄住了,这才一年不到,以后看着她露出什么面目吧。”
背地里侯宝山从不称呼郑氏为母亲,就她她的代替。
侯燕婷道:“我多大了?好赖不分?你和母亲好好说过话吗?”
侯宝山一下站起,“母亲,母亲,妹妹恐怕是忘记谁是你的亲娘?”
侯燕婷气的转身就走,走到门口又停下,回头道:“哥哥好有礼貌,有本事将来迎娶嫂子进门,也这么让嫂子对待母亲,也她她的称呼,我倒要看看奚娘子肯不肯接受,先生家的女儿,会不会双手称赞哥哥好礼仪!”
侯宝山:“你……”
看着头也不回就走的妹妹,侯宝山丧气坐下。
中意的小娘子,他哪敢上前说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