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兆在公主府每天盼着香兰回来说家里的热闹。
鲁国公天天去,反正他也没事,高成望不敢再去书房,躲在屋里。
吕氏想偷着出门,大房人看的紧,她说去买东西,就有人跟着,说怕她迷路。
回屋里俩人恨得咬牙切齿。
这个国公爷怎么天天来?哪个贵人这么有空?
会不会是假冒的?
难道是大房找个人来糊弄他们?知道京里他们谁也不认识,随便找个人冒充贵人来吓唬他们。
吕氏这么一想觉得猜对了,国公府怎么把嫡女嫁到高家,她问了,是嫡女不是庶出,那个小娘子哪里像贵女?在高家和天意到处疯跑,时不时尖叫,前院都听得见。
还有哪个贵人成天没事来高家尽说那话,一听就是大房把家里事说出来的,大房会那么傻?家丑说给贵人听?
高成望听了吕氏的分析觉得对,然后俩人出去了,一人去前面,一人去后院,非得当面戳穿,有本事去顺天府查清楚?
高成望去了书房,国公爷又来了,还有一个人,说是王爷,庆王爷。
那天去庆王府谁也没见着,门都没让进就被打发了,这几天都没见王府来人,贵人应该是这样的才对,这个庆王爷肯定也是大房找来冒充的。
高成望吭吭两声,也不行礼,说道:“我如何知道是王爷?戏台上的王爷也是王爷。”
庆王爷愣住了,还没人敢当着他面说这话。
鲁国公先是一愣,继而大笑,那是拍着巴掌笑,笑得喝喝的。
庆王爷知道高家二房来了,这几天和母妃就指望着听这事开心笑哪。
刚开始太妃说帮着高家把那二房打发了,庆王爷说不用,说外甥媳妇点子多,看看她如何解决。
于是高家的事庆王爷都知,每天学给太妃听,母子俩在府里哈哈笑,笑鲁国公为了闺女也够操心,未来亲家的家事他也插手。
有鲁国公出面,庆王爷更不担心了,就指望听他的事逗乐。
光听不过瘾呀,得亲自去看看,谁知去了就见到了高成望,见了不奇怪,奇怪的是竟然认为他是戏子?
不用想就知道高成望想的是什么,认为高家找人来冒充。
庆王爷看鲁国公那个笑,笑得口水都出来了,他指着自己鼻子问高成望:“你说什么?说我是戏子?”
高成继严厉训斥兄弟:“成望,还不给王爷赔礼?”
高成望被喝声吓得一缩,但看庆王爷那吊儿郎当模样,哪有王爷的威严。
他鼓起勇气说道:“是不是王爷不能拿嘴说,得有个印章。”
庆王爷哈哈大笑,“我还不知道王爷出个门还要带印章。”
他扭头问鲁国公:“国公爷,你带印章了吗?”
那声国公爷拉长音调,鲁国公要笑抽抽了,直摇头:“没……没……要不要我回去拿?”
庆王爷摸摸光溜溜的下巴,自从最早高兆说过这男人有胡子一看就是老人家,他就再没留过胡子。
高成继无法看着兄弟在这出丑,总不能让他在这胡言乱语,真让王爷动怒,不是他一句话就能保下。
“你快回去,明天就回宣庆府,我让文林送你回去。”
高成望一看兄长露出急色,从没有过的样子,就是当年撵他出祖宅,他一样没啥表情。
于是更加怀疑这两个是找来冒充,不然兄长不会这么着急,那是怕他戳穿。
高成望一甩袖子,拱手道:“两位老爷,我还没见过印章,不妨拿出来让我见识见识。”
庆王爷啧啧的,对着鲁国公说道:“你说我要是跳起来打他吧,一是冲着高家太爷,不好出手,二是怕他这个摇晃要倒的身子,经不住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