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青瓦不明白了,为何说和他家刀豆当姐妹,王小五就叹气。
“姐夫?你不乐意?之前不是答应了吗?”
王奇年忙说道:“不是不是,嫂子别误会,我可没有一点不乐意的想法,我是和你姐吵了起来,你姐说刀豆过了周岁,开始习武。我说太早了,起码得过五岁。其实我舍不得,不学最好,小娘子学武太辛苦,不如学文,写写字,背背书,当个安静的小娘子,这话也是你姐最爱说的。那为何要让刀豆学武?你姐说各教各的,爹教文,娘教武,那我就更舍不得了,我闺女岂不太受罪?你姐说让我俩打一架,谁赢了听谁的。这不是欺负人吗?我哪里打得过你姐?然后我就来这了。”
他和玉青瓦是各叫各的,一个叫姐夫一个叫嫂子,对于玉青瓦,几个王格外尊重,说话尽量不拽文嚼字。
玉青瓦不以为然道:“吴姐姐说她也是周岁过了开始练,刚开始只是练练腿脚,不会太辛苦,我打算让我家毛豆到时和刀豆一起学。”
王奇年摇头说:“那不一样,我去他们吴家看了,本家闺女学和外人学不一样,可遭罪了,反正我舍不得。”
王同化说:“你闺女才满月,离周岁还早着哪,慢慢想办法,这会发愁有何用?”
王奇年还是摇头,说:“我着急呀,感觉我是孩子爹,说话不管用,去找我娘,想让我娘给媳妇说说,我娘说听媳妇的没错,又去找我祖母,我祖母说,你教读书,她娘教习武,多好。多好?谁的亲闺女谁疼,我的亲闺女我还做不了主了?我想不通。”
王同化用手一下一下敲扶手,恍然大悟道:“哦,我听明白了,你不是真心疼闺女,你是觉得当爹说的话没人听,不受重视,心里委屈。”
王奇年着急道:“哪是这个意思?我是为了闺女好,舍不得闺女受苦,怎么到你嘴里就变味了?你不当御史委屈了,满口的胡说八道。”
自那场官司之后,王奇年就爱把胡说八道挂嘴边,一旦说不过或者是着急就说别人胡说八道。
王同化坐直身子说:“我给你说,我最不爱听那句:我是为了你好,我祖父我爹我娘从我小就说这句,为我好为我好,怎么不听听我的想法?你要真为你闺女好,你就得听听你闺女怎么说,她愿不愿意?她想学啥就学啥。”
“我闺女……,我闺女听不懂呀。”
“那你就等她听懂了再问,着啥急,当爹的要有耐心,你想的和你闺女想的不见得一样,没准你闺女啥都不想学,就想吃喝玩乐哪?”
王奇年急了,呸呸呸的:“说的什么话,说我闺女不学无术?你太不像话,有你这么说的吗?”
王同化道:“我说的可是实话,我小时候啥都不想学,就想吃喝玩乐,干嘛逼我写字,逼我背书,背不完打手心,我那会就想,等我有了儿子,他爱干嘛干嘛,绝对不勉强。”
其实心里没说的是:长大后想等我有了儿子非逼他苦学,尝尝当年爹的受苦滋味。
王奇年不和他掰扯,说不过他,问王立州:“不和这个亲事都没的人讨论这个问题,立州哥有闺女了,你说说你的想法。”
王立州道:“该教的是要教,但也不能强制,看情况。”
玉青瓦接着说:“小孩子不教会长歪,不然长大了气死爹娘,哭都来不及。”
王奇年哭笑不得,这哪跟哪呀,唉!没人理解我,还是回家继续和媳妇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