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作什么要去招惹野猪啊?”云娘捂着嘴,眼泪在哐里打转。
先前就有经验丰富的猎户折在野猪身上,身强力壮的男人尚且如此,她女儿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家又是怎么才能在野猪嘴下逃生的?
只要一想到小衣可能出事,云娘的心就揪着的疼。
倏地,她惊醒般站起来:“当家的,快去镇上买些治伤药和退烧药来。”
她把这两日赚的银钱一股脑全塞给林富。
“行。”林富应了一声就要走。
“林伯伯林伯母,小衣无事,只是太累了而已,咱们说话小声些,免得吵到她。”池乐然连忙制止他们,“当务之急,还是先把这头野猪卖出去为好,天气热,免得发臭。”
“当真无事吗?”云娘跟抓住根救命稻草般看着他。
“当真。”池乐然安抚。
他在回来的时候就借着牵手的姿势给林槐衣号了脉。
没受伤,只是身体透支过多,接下来还要好好补补才是。
虽说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懂号脉还懂各种脉代表的含义的,但那自动涌入脑子里的信息让他很是受用。
他垂眸看了眼林富和云娘,低声道:“况且若是小衣出事的话,我定然是比两位还要心疼的。”
这话于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而言,太过于孟浪。
林富顿时青了一张脸,正想呵斥他两句,就被云娘一把拉住。
“乐然,我知道你是好孩子。”云娘低低叹了口气,“但是你答应我,在你恢复记忆之前,都不要对小衣表露心迹,可以吗?”
她的请求苍白无力。
他们都知道,若是池乐然真的想的话,他们一家子怕是都约束不住他。
但池乐然沉沉的看了她片刻,才用力点了点头:“我尽量。”
“但我可以保证,不管现在还是以后,我都绝对不会负了小衣!”
那是自他睁眼见到林槐衣那一刻,就坚定的信念。
云娘只扯了扯嘴角,没接这话,还是看向院子里的野猪,有些哀愁地道:“这野猪这般大,夏日里的肉又存不住,该如何是好?”
她家道中落之后,还是第一次知道肉太多也愁人。
“不如先送到镇上去看看?”池乐然提议。
“行,我去借板车,我俩去。”林富眼神不善的应下,再看向云娘时却又柔情似水,“你且在家歇歇脚,也顺便照顾下小衣。”
“行。”
云娘送他们走了之后,又满脸愁人的坐在林槐衣的身边,粗糙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脸蛋。
“小衣,我的女儿,不管你,你藏着怎样的秘密阿娘都不在乎,阿娘唯一的心愿就是希望你能平安顺遂的过往这辈子……”
说着说着,眼泪又掉下来了。
看着林槐衣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的模样,她只觉得心如刀割!
迷糊之间,林槐衣听到低低的啜泣声,她费力的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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