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雪把阿菊自杀的真相告诉了众人。
一时间,所有人都傻了眼。
葛齐更是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不停摇头否认:“不会的,这不是真的!阿妈怎么会是自杀呢?安警官,你一定搞错了!她答应过的,绝对不会做这样的傻事的!”
“我知道你很难接受这个真相,可是没办法这就是母亲最后的选择。所以,我能安慰你的,可能只有等案子侦破之后,将你母亲的日记本,原封不动的归还给你。”
安雪知道,对于葛齐来说,如果阿菊是被别人害死的,他内心似乎还能找到一个平衡点。
可是,当得知阿菊是自杀的,而且要嫁祸自己的父亲,他的心理世界肯定是崩溃的。
葛齐双手抱着头,样子很沮丧,肩膀也跟着颤抖起来。
在场的人都知道,他的情绪绷不住了,一时间完全决堤了。
阿兰她们看着他的样子,也是心疼,彼此传递了一个眼神,就见阿春起身,走到葛齐面前,将他抱在怀里:“阿齐,哭吧,好好哭一场吧,哭出来就好了!”
“是啊,不管你心里多难过,我们都会陪在你身边的!”
阿兰也抬起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一旁的阿梅也开口鼓励道:“阿齐坚强一点!我们相信,阿菊在天有灵,也会希望你以后都好好的。”
“所以,你千万别让她失望!”阿秋扶着他的肩膀,颇为感慨地叹了口气。
葛齐听着她们的话,哭得更伤心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葛齐的哭声渐渐收敛,从原本的嚎啕大哭,变成了很低的呜咽。
安雪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发现距离她回来到现在,已经过了快1个小时了。
何以纲竟然还没有回来?
这让她不免有些担心起来。
简晶晶看着安雪的神情,感觉到了她的不安凑到她耳边,小声道:“怎么了安队?是在担心什么吗?”
“阿纲哥还没有回来!”
安雪沉着脸,说道,“我得去阿德叔那里找他一下,你留在这里,保护好他们几个。我很快回来。”
“嗯。”
简晶晶点了点头,见安雪要走,连忙拉住她的手,把那块能够使用卫星通话的手表,戴回安雪的左腕上。
“安队,万事小心!有情况的话,给我电话。”
“嗯。”安雪拍着她的肩膀,给了一个“放心”的眼神,就离开了葛家。
从葛家,到阿德的住处,步行大约是15分钟。
安雪为了节省时间,全程都是跑着过去的。
所以,到达阿德叔的住处,只用了七八分钟的时间。
她站在朱屋外,朝着室内看去,发现灯都亮着,便稍稍松了口气。
敲门之后,就听着室内传来一个女声,应该是阿德老婆的声音。
“谁啊?”
“是我,我来找阿德叔的。”
阿德婶开门了,看着面前的安雪,笑着招呼道:“原来是安警官,快里面请!”
“嗯。”
安雪笑着点头,可是在阿德婶背过身去的瞬间,脸色转沉。
她抬脚进门,就一个俯身,避过了门后之人的“当头棒喝”!
紧接着,脚下一个扫铲,想把身后那个偷袭自己的人撂倒。
结果,对方只是跌跌撞撞地向后退了两步,一下子靠在了墙壁上,勉强稳住了身形。
安雪快速起身,面对这个偷袭自己的男人。
只见他穿着黑色的连帽卫衣,脸上戴着黑色的鸭舌帽和黑色口罩,只留一双眼睛,充满冷酷地和安雪对视着。
他的眼神,没有任何感情可言,简直就像是机器一样冰冷。
“绪豪,你收手吧!无论是你母亲申月,还是收养照顾你的阿春姨,她们都不会想看到你活在复仇的痛苦中!”
安雪其实知道,反社会人格障碍的患者,不管自己说什么,他们都不会听的。
因为他们只活在自己的三观中,对其他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
绪豪没有说话,眼角的余光,瞟向门口,显然他是打算逃跑了。
不想,他刚一挪动脚步,安雪就一脚踢中大门,将门关了起来。
接着,安雪从腰间拿出手铐,就要去抓他。
只见绪豪挥手,洒出一包白色粉末。
安雪立刻后退了两步,意识到自己脸上戴着口罩,这才松了口气。
她应该没有中招!
正当她想再上前,抓住绪豪的时候,感觉一阵头晕,瞬间倒在了地上。
绪豪慢慢走到安雪面前,缓缓蹲下,冰冷的眼神,毫无感情地看着她,第一次开口道:“我的药,不只能够通过呼吸道进入人体,眼睛这样暴露在空气中的器官,也可以。”
……
安雪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渐渐模糊,只是隐约看到绪豪拿出一支注射器,想要给自己打针。
突然,门开了,有人出现在门口。
“住手。”
简单的两个字,听起来十分温和平静,却自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慑力。
安雪努力想要睁开眼睛,看清楚来人,却还是抵不住药效发挥,整个人昏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已经被双手反绑在身后,关在一个漆黑的房间里。
她想都没想,直接将自己反绑在背后的双手,从双脚处解套出来。
此时,她的双手,已经被绑在了身前的位置。
安雪抬手,撕掉了脸上的封条,用牙咬开了捆绑双手的绳子。
“咚”的一声,旁边传来一阵动静。
安雪警惕地问道:“谁?”
“咚咚!”
又是两声很闷的声音。
安雪意识到对方和自己一样,被双手反绑,封条堵嘴。
她立刻问道:“是阿纲哥吗?如果是,你发一次声音!”
“咚!”
安雪听后,明显松了口气,立刻顺着声音的方向走去。
很快就找到了何以纲,并且帮他解开了捆绑双手的绳子。
何以纲用力撕掉了脸上的封条,冷啐一声,说:“该死的!我真没想到绪豪会躲在阿德叔家里!还有,你怎么也在这里?”
“我想,我们两个情况差不多,都着了绪豪的道。”安雪一边说,一边寻找出口。
何以纲揉着发疼的手腕,说:“应该是有不同的话,我双手是被反绑的,你双手是绑在前面的吧?”
“不是啊。”安雪否认道:“我也是被反绑的。”
“那你怎么解开绳索的?”
“嗯,猫着身子,就可以让反绑的双手,绕过双脚,回到前面了。”安雪说的话时候,摸到了门把上的锁链。
不过,这道门是从外面反锁的,所以里面是没办法打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