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安雪点了点头,说:“你们先去休息吧,我去泡一泡。”
“嗯。”
安雪看着他们进了帐篷,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包包,拿了毛巾和泳衣,去了惠月潭泳池。
潭水是纯天然的地下下水形成的,就跟温泉差不多,不过这是冷水,不像温泉是热的。
安雪付了钱,然后就进更衣室换了泳衣。
晚上的人不算多,大多是住在附近的人,过来降暑泡一泡。
安雪靠在青石边上,懒懒地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准备稍微睡一会儿。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周围的水流有了变化。
安雪警惕地睁开双眼,以为是什么危险靠近。
不想,刚睁开眼睛,就看到白旭站在自己面前。
“你不是应该晚上的飞机吗?”
“改签了。”
白旭是穿着白色的衬衣站在她面前。
“你是怎么做到穿衬衣进来的?”
“跟售票的说,我换了干净的衬衣进来。然后,把这里包场了。”
“包场?”安雪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说:“你钱多啊?”
“其实是人家都回去了,我呢就跟售票的说,我进来找老婆,如果他不相信,我可以换了干净的衣服再进来。接着,我就打开行李包,换了衣服。”
“然后,人家就让你进来了?”安雪看着他身上已经湿了的衬衣,意识到这就是之前他们聊到的那个牌子。
“这衬衣……”
“扣子。”白旭抬起手,送到她面前,让她可以看到自己衬衣上的扣子。
安雪拉着他的袖子,仔细看了一下,说:“确实是一样的。”
“你没有找姜鑫问一下吗?”
“忘了。”安雪看着他身上已经湿透的衬衣,拉着他的手问道:“你的腿没事了?”
“上岸去,不就知道了。”
“神神秘秘的。”安雪还是比较担心他受伤的腿,直接拉着他上岸。
只见,他的左腿上套着一个塑料袋,但是开口处用橡皮筋扎紧了。
安雪立刻扯掉了橡皮筋,狠狠瞪了他一眼,数落道:“你不知道这样血液不流通吗?还是做法医的呢,这么乱来。”
“都没有超过10分钟,紧张什么。”
安雪听了这话,不客气地锤了他的腿。
白旭疼得皱眉,倒抽了口凉气:“疼……”
“疼还敢这样做。”安雪瞪了他一眼,翻开裤腿看了一眼,说:“还好没弄湿,先把衣服和牛仔裤换了,然后我们回营地。”
“好。”
白旭进了男士更衣间。
安雪则进了女士更衣室,换了家常的短袖白T和牛仔长裤。
很快的,白旭也从更衣室走出来。
他穿了纯白T恤和杏色的休闲长裤,手上依然套着拐杖的绑带,一瘸一拐地走到安雪面前:“好了,走吧。”
“你不是带了两件衬衣,怎么还有一件T恤?”
“这是我当做睡衣穿的。现在不需要开会,不用穿衬衫,T恤穿着舒服。”白旭轻轻握住她的手,说:“走吧。”
安雪也没有再说什么,领着他往露营地走去。
姜鑫因为担心安雪,所以还没有熟独自依然坐在帐篷外等着。
当她看到安雪和另一个人一起回来时,便知道来人是白旭。
他扶了一下眼镜,站起来,朝着安雪和白旭挥了挥手:“白法医,你这是提前到了。”
“是,机票改签了一下。”
白旭来到姜鑫面前,看着他此刻的状态,便知道他在等侯安雪。
姜鑫示意两人往有灯照明的地方走。
很快的,三人到了帐篷下。
树上挂着三站帐篷灯。
姜鑫示意两人坐下,从小冰箱里拿出一瓶纯净水,说:“喝点水吧,有没有吃过晚饭?”
“吃了。”
白旭点头,说:“飞机上有晚餐。”
“那就好。”姜鑫看向安雪,浅浅一笑,问道:“是要去石室?”
“嗯,毕竟还有一个没事没找到,想着带白白去看看,或许他能帮我们找到那个密室。”
“你们想找什么?”
“你去了就明白了。”安雪拉着他的手,说:“走吧,现在就可以去了。”
“好。”
白旭和安雪一起起身,看了姜鑫一眼,问道:“姜老师,要一起去吗?”
“我就不去了,如果凌队到了,我还能招呼一下。”姜鑫可不想做灯泡。
安雪想起拆单组凌队,便点头说:“对了,凌队也是今晚的飞机,那就麻烦姜老师帮忙留意了。”
“放心吧。”姜鑫笑着点了点头,看着两人离开。
安雪拉着白旭的手,往游船码头走去。
一路上,月朗星稀,间距一样的路灯,一个接着一个排列在路边。
白旭看着安雪,见她不说话,问道:“怎么不说话?”
“说话?”安雪不解地看着他,问道:“你想听什么?”
“你都不问一下我出差的感受吗?”
“这个不用我问,你会跟我说的。”安雪略显疑惑得看着他,皱了皱眉,说道:“白白,为什么我觉得你和我之间,你变得拘束了?”
“有吗?”
白旭眨了眨眼睛,拉住她的手,停下脚步,说:“如果我告诉你,我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你信吗?”
“你恢复记忆了?!”安雪的表情十分惊讶。
“摔伤那晚,可能是撞到了头,所以想起了一些事情。但是,也并没有完全恢复,只是大部分都记得了。”
“你和我小时候的事情?”
“记得。”
白旭笑着回答,说:“我记得你因为那些恶意中伤,哭着躲了起来。然后,我找到你了你,背你回家,淋了雨,生个一场重感冒。”
“你记得了。”安雪的脸上露出了放心的微笑,踮起脚尖,拥抱他。
白旭低下头,将下巴靠在她的肩头,更用力地回抱了她。
安雪知道白旭恢复了部分记忆,心情真的很愉快。
她闭上眼睛,感受着白旭的温暖。
但奇怪的是,总觉得有点不能投入。
也不知过了多久,白旭稍稍拉开了距离,双手捧着她的脸颊,问道:“怪我吗?现在才告诉你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