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熠心里也苦得很。
白家的秘密他自然不能说出口,可他作为一寨之主,又如何向无辜遭难的大家交代?
“你还没说你的伤从哪儿来的呢。”白若蒹皱着眉追问。
“还不就是跑到靡颜教老窝里,给他们那个教主挠的嘛。”白熠扭了扭胳膊,疼的龇牙咧嘴。
他怒上心头道:“老子原本想把那婆娘的破机关都给烧了,没想到醉心魔君恰好搂着他小姘头路过,就把我给堵了……”
傅潋潋汗颜,这白寨主果然如传闻中一般真性情,做什么事情都风风火火的。
白熠嘀咕着说道:“你俩以后也小心一些,靡颜教那些妖怪不知道练的什么邪攻,挠出来的口子又黑又紫的,我都吃了个大亏。”
白若蒹正欲再说些什么,就听得兽王寨大门的方向传来“轰”的一声巨响。
站在二人面前的白熠瞬间变了脸色,也不待和他们解释,化成一道白色的流光向前冲去。
傅潋潋和白若蒹紧随其后,半路上正巧撞见了迎面而来的蛇人少年牙。
他的情况很不好,也不知被什么东西伤到了,整个腰部都鲜血淋漓,汩汩的血液不要钱似的渗透衣物往下流淌。
牙惨白着一张脸,忍着疼痛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靡颜教……又打过来了。”
“噤声!”傅潋潋大声喝止了他,照他这个状态,精神稍微一松懈怕是当场就得晕倒在地。
傅潋潋强行将他扶到营帐中,从芥子空间里取出了青丘的伤药为他涂抹。
“你需要休息,剩下的就交给我们吧。”
白若蒹看着他的兄弟,眼睛里不容置疑。
“……好。”牙喉结上下滚动,终究还是没有再逞强,乖乖的躺了下来闭目疗伤。
傅潋潋和白若蒹安顿好蛇人少年,又急匆匆地朝门外赶去。
“他的伤口不一般,像是爆炸导致的,白寨主先前说对方有一位通晓机关的女修跟随,我心中总觉得这件事棘手的很……”
傅潋潋对于机关术的印象,还停留在云羡城的偃甲门。
公孙知说机关术没落了,这世上目前通晓机关制造的修士屈指可数,但这剩下来的几位造诣却都不低,能靠着手艺在肉弱强食的修真界争得一席之地。
不会这么巧,就让她碰到一位吧?
对方用攻城类的机关强行破开兽王寨的外围防御,而机关这个东西大都怕火,这样想着,她心中有了一番大概的计较。
靠的越近,兽王寨门口的传来的响声也就越大,伴随着的还有地面的震颤。
傅潋潋眼尖,隔得老远就看见一个巨型机关人正轮着一丈还粗的手臂捶打兽王寨的大门。
每落下一拳,都伴随着一声令人胆战心惊的轰鸣。
机关人肩膀上坐着个女修,隔得远了只能看见她一身醒目的艳丽衣袍,身姿绰约,似乎上了些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