偃甲内室,公孙知和公孙韫玉正看着傅潋潋带来的长条玉牌,祖孙二人都一脸的凝重。
“你可知这是什么?”公孙老头高深莫测地问她。
傅潋潋满头满脑的问号:“我当然不知道了,不然哪里用得着来问您?”
“你开个价吧。”公孙老头说道。
傅潋潋:“???”
发生了什么啊?怎么突然就要开价了,他们确定和自己在同一个频道吗?
公孙韫玉实在看不下去自己爷爷的装腔作势,出言解释道:“这就是我们偃甲门历代祖师爷呕心沥血制作而成的《嵌玉偃甲谱》。”
“这么小一块?”傅潋潋有些不可置信。
“《嵌玉偃甲谱》是一卷玉简,这只是其中的一支罢了,上面铭刻着驱动巨型机关人的偃甲铭文。想必琳琅师伯也没能够参透这支玉简上的奥秘,无法复刻上面的铭文,才会将直接它放在机关人的驱动枢纽。”讲到偃甲机关术的时候,公孙韫玉总是十分的耐心。
“什么师伯?她早就从偃甲门除名了!”公孙老头吹胡子瞪眼。
公孙韫玉不想去掰扯一辈人的陈年恩怨,干脆利落地将那块玉简残片往自己的乾坤袋里一收,领着傅潋潋往自己的小工作间去了。
全然不管他的祖父在身后暴跳如雷:“臭小子,把玉简还我!”
公孙韫玉选择性失聪了。
……
公孙韫玉和公孙知各有一个自己的工作间,云羡城寸土寸金,因此这两间工作室的面积都十分紧凑。
先前傅潋潋找他帮忙制作悬星铳的时候就来过这间工作室,对这里的陈设也毫不陌生,进门之后自觉地搬了张凳子坐下了。
“你这次过来,是找到帝流浆了吧。”公孙韫玉用的是肯定的语气,似乎毫不意外傅潋潋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弄到连黑市上都有价无市的珍贵材料。
这个小姑娘可比她那天真甜美的外表看起来要能干的多呢,他早就领教过了。
“咣”的一声,一个分量十足的小陶罐被重重地放到了公孙韫玉面前的桌子上,她囧囧有神地说道:“说来你可能不信,人界万金难求的帝流浆,在青丘国人家拿来当调味料用……”
无视了她滔滔不绝的吐槽,公孙韫玉在拿到帝流浆的瞬间就进入了无我的工作状态,修长干净的手指就像带着天生的量斗,每一次取出的剂量都分毫不差。
他的双手飞快地在各种瓶瓶罐罐之间游移,不断地往帝流浆原液中添加着各种偃甲术常用的中和素材,一炷香过后,他将一大罐调和完毕的帝流浆推到了傅潋潋跟前,附带着的还有一大卷他亲自改良绘制的人偶图卷。
“帝流浆调制好了,你制作零件的时候按照我给你手札定量涂抹就好。”
公孙韫玉是个一丝不苟的人,先将傅潋潋需要的帝流浆为她调制完毕,又从罐子里取出了之前他俩约定好的属于他的一部分,剩下的他纹丝未动,完完整整的还给了傅潋潋。
哪怕里头其实还有许多许多的剩余,多到能令清正廉洁的人也情不自禁的泛出一丝贪欲。
傅潋潋没有伸手拿那个小陶罐,她抓了抓头发,尴尬地说道:“那个……韫玉,其实还有一件事情……”
小傅同学心虚地从背后取出了一把坑坑洼洼,破旧不堪的伞……
公孙韫玉皱了皱眉头:“这把伞有些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