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傅潋潋真的只是想着,等打探完消息了,她就找个机会偷偷回去。
结果日子一天天过去,眼看都拖了一旬还多,这个机会还不知什么时候能够到来。每天吃着魔修营地中油腻的酒肉,让她十分想念自家师父沏的清茶。
夏如霜作为教主大人的姘头,成日里什么事情都不用干,只需要呆在营帐中貌美如花就可以了,无形之中也给傅潋潋的逃跑计划增添了极大的难度,。
更别说……偶尔醉心魔君还会来夏如霜的帐子里,找他办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情。
傅潋潋每每想到这些,都会满脸通红,恨不得扑上去咬死这对奸夫淫夫。
再不想着逃跑的话,可能都轮不到她被魔教发现,傅潋潋自己就要在难以忍受的氛围之中羞愤自尽了。
偏偏就这个紧要的关口上,还有一个更加不好的消息接踵而至。
那就是她的力量已经恢复了大半。若是不出所料,在三四日之内她就会恢复到正常的状态,也就可以使用她那些法术和法宝了。
这原本应当是个好消息,可是在这危机四伏的魔教营地中,委实让人高兴不起来。
她的灵力在这魔气四溢的营地中就像个惹眼的灯笼,等到了她完全恢复的时候,又怎么才能瞒过身边金丹期的夏如霜和这不远处分神期的醉心魔君呢?
傅潋潋在魔修的地盘上,每一步都如履薄冰,稍有踏错,便是万劫不复的下场。
……
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仅仅又过了一天,就让她偷听到了一个关键的讯息。
有两个浑身是伤的普通魔修走卒从她的帐子前路过,两人正互相扶持着给对方上药。
魔修们对于疼痛都有着超乎想象的忍耐力,傅潋潋觉得可能是靡颜教为了激发他们的血性,将这些人感官中的痛觉神经弱化了,这样一来,只要不是失去行动能力的伤势,这些魔教的士兵都能够接着打下去。
其中一个断了截手臂,勉强用另一只完好的手在给自己止血:“格老子的,那男人下手也忒狠了,我若是跑的再慢些,头都要给他削飞。”
言语之间,他已经对这样刀口舔血,脑袋别在裤腰上的生活司空见惯。几年前还是个庄稼汉的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如今会过上这样炼狱一般的生活吧。
另一个魔修断了条腿,也是一边包扎一边附和:“可不是蛮?我看他起码也有心动期巅峰,接近金丹的实力,这样的修士哪是我们这些小鱼小虾对付的了的哦!可是偏偏咱们这儿的金丹期……哼,一个两个都缩在营地里……”
刚开始说话的那个赶紧踹了他一脚,十分紧张的看辣看夏如霜营帐的方向,见营帐中的左使大人没有任何反应,只有一只小狐狸在帐子门口好奇地看着他们。
魔修这才松了口气,小声骂道:“你不要命了,老子还要呢!说话给我当心着点!”
那人也有些后怕,嘟囔道:“哎,知道了知道了……”
两人便接着刚才的话题往下聊。
“你说他是什么奇怪的灵体?灵气又冷又冰的,打在我身上,一下能顶别的修士五下!一鞭子抽过来,登时半条命都没有了。”断了腿的修士这样抱怨道。
断了胳膊的那位便冷哼一声,“哼,鞭子还是轻的,他背后还有双翅膀你没瞧见?那可比什么鞭子厉害多了,每一片毛都是精铁的,上次我眼睁睁的看着阿三给他削成了两半……”
“没关系,只要熬回了门派,大人们就会给咱们这些伤兵赐‘药’了,有了‘药’,甭管多难治的伤,只要你还有一口气在,立马就能给你治好。”
“说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