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丹青子摇了摇头。
傅潋潋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却仍然免不了对此感到失望。
丹青子又想了想,对傅潋潋嘱咐:“我说的这些,小潋儿给我烂在肚子里,一个字也不准往外蹦。”
就让她这么无牵无挂地继续好好生活下去吧。
……
傅潋潋垂头丧气地走出闻心楼,恰好遇上了迎面走来的师父沈棠。
玄蓁就站在湖对岸与闻心楼遥遥相望,她的眼角控制不住地使劲朝她那个方向乱瞟,沈棠唤了她好几声她都没听见。
“臭丫头,神游天外地想些什么呢!”最后,沈棠忍不住一个栗子敲到了她的脑袋上。
傅潋潋委委屈屈:“师父,疼!”
“疼就对了!”沈棠继续絮絮叨叨。
“潋潋,我刚刚想起来了,师门中卷宗记载太师祖最后一次前往的地方是繁灯镇。”
傅潋潋心里“咯噔”一声,拼命地对着沈棠真君使眼色,然而为时晚矣。
“你可以去里头问问他,当年到底——你眼睛怎么了,是进沙子了吗?”沈棠真君在这个重要的关头,仿佛失去了和自家小徒弟所有的默契感,接收不到任何她无声的信号。
微风已然将二人的对话轻飘飘地送向了湖对岸的玄蓁。
玄蓁扭过头定定地望向傅潋潋,美眸之中盛满了惊讶与怒火。她的声音不大,却每一个字都清晰地飘到了傅潋潋耳中。
“问问他,是什么意思?”她平静的问道,甚至还露出了一丝笑容。
就好像岩浆中裂开的可怕缝隙,正是爆发前的征兆。
傅潋潋知道,如果自己不马上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那她立刻就会成为爆炸的第一个受害者。
“姑姑你听我解释,我是被迫的,都是太师祖的错!是他什么都不让我说!”
强大的求生欲迫使傅潋潋忙不迭地招供,并熟练地把黑锅全都甩给了自家太师祖丹青子。
她飞快地组织着语言,不着痕迹地将真相编织在对苏云起表面的谴责之中,一五一十的讲述了出来。
“都怪太师祖他当年狂妄自大,想要在你面前逞能。他这个没脑子的笨蛋,竟然独自一人去暗杀那些想要对你不利的修士。没想到就是因为太笨了,反而中了对方的圈套,丢脸地陨落在一处秘境之中。我没有骗你,他是真的死了!现在还存在的只是他的一抹神识!”
玄蓁的第二个问题言简意赅:“他在哪?”
傅潋潋眼观鼻鼻观心,乖乖的伸手指了指身后的闻心楼。
“他就在里头……丹青子太师祖目前是依托闻心楼而存在的,他这几千年来一直都在里面呆着,哪儿都不能去。所以,你是不可能找到他的……”